宋悠然哭声止住,“爸,您的意思是……”
斜看了她一眼,宋世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我的女儿,我的手段你是半点没学到。”
“我、我是因为顾及妈妈的感受。”
“她?”
宋世承冷笑一声,眼神凛了凛,到底还有夫妻情分,刻薄的话没说出口,只道:“她是宋太太,那丫头的事跟她没关系,你最好一次性做绝,让她没有翻身机会。”
宋悠然缓缓站起来,唇边漾起阴毒的笑,说话也有了底气,“知道了,爸爸。”
这天晚上乔子政从铜雀台离开后没立刻回自己家,半路接到闻松电话,约他在跨线桥桥底下荒地见。
距离上一次见闻松,已经有半年了。
半年前,乔子政答应了跟他合作。
乔子政不是圣人,所有目的只是顾全大局,保护家人,甚至是爱人。
深夜,银色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响,闻松点了根烟,乔子政上去借个火。
“宋世承藏得很深,至今没在缅纱露过面,我们派去的人困在哪里完全就像在坐以待毙。”
闻松靠在车上吞云吐雾,他说话,乔子政没搭腔,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人话少,又傲慢,闻松习惯他这样了,只管说自己该说的:“不过最近得到消息,上头打算放丁友祥的儿子丁志威出来了。”
闻言,乔子政拿烟的手一顿,转头看他:“丁志威不还早呢吗?”
闻松笑:“故意减刑的。”
乔子政听着,也就明白了。
“丁志威出来就会去找他爸,然后会让他爸带他去跟宋家联系。”
闻松看他一眼,“也会跟你家里人联系。”
乔子政低头,点着烟灰。
“知道了,你回吧。”
一根烟抽完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他抬头看闻松。
眼神明显,没事不要出现。
闻松痞里痞气地笑笑,抬手拍他肩膀,“走了。”
等闻松走远了,乔子政才上车。
一人在车里坐着发了会儿呆,望着远处夜幕沉沉。
晋城的夜空,已经好久没有过星星了。
……
次日。
纪思尔昨晚失眠,导致早上起晚了,下楼时手里还拎着姨妈给她蒸的小笼包。
刚从楼里心心慌慌跑出来,便有人朝她鸣笛,一扭头便看见乔子政的车停在那里。
她原地一怔,然后小跑过去敲车窗。
窗户滑下,她弯着腰问:“乔总,你特意来见我的?”
乔子政抬手看一眼腕表:“等了你二十五分钟,你觉得我是不是特意来的。”
纪思尔笑笑。
车门已经开了,乔子政说她:“还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