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受不了。
脖颈垂落,细声像要哭泣。但又被强制掐起来,掰着脸接吻。
她想呜咽。
不被允许。
裙摆被拦卷在腰上,她感到他缓慢抵住她。
她想并腿。
也不被批准。
温柔而耐心的摩挲。所有触觉下涌到温度相连的狭小地带,她的手指再次蜷缩。
摩擦忽轻忽重,偶尔戳进花蕊一毫,又及时退开。他仿佛也感到这种离去对她是极残忍的了,下一刻回进柔软峡谷里,用剧烈频率抚慰。
“不……”她攥进他的手臂里,“我……”
她想要他。
明明是没有耐心的人,今晚的前戏却格外漫长,已经过于漫长。她在失控边缘,被哄弄也被举高,迫切渴望下落。
“……一一难受。”她终于恳求他,“难受……”
他没有回应。一边变换着位置,毫无阻隔磨她,一边用双手拇指和食指指腹稳妥落在小尖。
不重,因此不是掐;不轻,因此也不是抚。
是揉捏,是包裹,以及旋转。
忽然极重的摩擦,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结合。猫猫崩溃了,失控哀求:“……给我。”
她哭出声:“……到一一里面来。”
她的声音多么可怜:“不要这样……” 她忽然就知道为什么。
第一束盛大烟花照亮海面的瞬间,她的腰肢被提起,狠狠顶到至深。
猫猫短促叫了一声。
她想起十六七岁。
网上有足够多的盗版资源,家里有一台堂姐送的二手电脑。每一年冬天,听着窗外风声,搂着悦悦看动漫时,她们会感到幸福。
“……好漂亮啊。”悦悦扭头问,“以后悦悦赚到钱,就带姐姐去看。”
热海、天神祭、琵琶湖、隅田川、逗子海岸。商忆曾经坐在图书馆里,一笔一笔记下时间和地点。
签证机酒交通吃饭,按一个人一万五,她需要四万五。
后来她有了十万,但还是没有资格用在花火里。商忆低头笑了会,还是算了。
她将写满攻略的纸折起来,藏进书本任意一页。
其实高中毕业的那年夏天她就想过,可不可以谁也不管,只自己一个人去看一次呢?
她已经很累了。她也需要人生的某些瞬间。
但还是不行。
她的理性不允许。
现在她终于看到了。
和动漫里一模一样。
海平面被烟花照亮,如同白昼在与黑夜交错。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孤单一人,她的身体里有着他。
修长的,高大而年轻的,英俊的,男人。
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的男人。
他把她人生的花火补给她。
他们有过无数关于性的记忆。但这是第一次,在他进入的瞬间,猫猫就到达极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