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中午在食堂吃了烧腊饭。
一一:洗衣房总有人洗鞋子……好讨厌。
一一:你在忙吗?
一一:你还在生我气吗?
他甚至能想象打字时不同的神情。
“想要你。”
“我喜欢你。”
那样纯粹的依赖,干净的爱恋。
向他怀里钻时,连乱糟糟的脑袋头都能读出喜欢。
他早就知道了,至少早于她意识到需要掩藏。
但最初没有感觉,更不意外。有时他要着她都会有瞬间失神,何况是女人视角。
她也藏得不好,虽然总是努力用恐惧和服从,合理化和他的关系。
一开始要她,需要漫长而细致的前戏。他没有耐心不管她了,她就还是疼痛。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她虽然还是以怯怯模样靠过来,但总是吻他,抱着他,回应他。每每结束后身体分离,她的手必然停在他的肩背。 他不在意,甚至悦纳这种变化,总比每次完事都躲进浴室偷偷掉眼泪好。
他以为他是不会在意的。
但在她一边哭一边解衣服,哀求他“我真的只是疼而已”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畜生。
他说不出对不起,习惯性用金钱表达歉意。她收下了,还贪心地想把项链也卖掉,等于一口气赚两笔。
他无所谓。他认为她这样很像一只贮存食物预备过冬的仓鼠,其实还挺可爱的。
然而她根本没有找周书宁帮忙出掉。她放在衣帽间里,没有再去打开。
也才现,他给她的那些钱,一分都没动过。
班级去海边团建,摊下来人均近六百。她和朋友都觉得费用不合理,抱怨好几天,说是欺负人。
但还是坚持用她自己的积蓄。
现在不仅不花,干脆不要他的钱了。
他迫切想要给出点什么,证明他对这段关系的控制没有纰漏。
也不需要她想着什么“堂堂正正”。他就是养着她,有什么问题?
但她不要。
她宁愿跟他撒泼都不要。
屏幕又是一亮。
一一:我是不是……不应该和你说那些?
一一:你说“和以前一样”,是指让我不要这么喜欢你吗?
一一:可是……你不是承认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吗。
一一:我真的好想给你报个班,学打字。
季允之真是被逗乐了。
一只聪明,但总是自以为擅长小聪明的猫猫。
挠出的小爪子毫无杀伤力,像出击后就迅收回,躲到树后,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