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早点熟知政务,李清寒特地每天抽两个时辰出来在御书房为她讲学。
“朕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李清寒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墨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个“影”字。
李凰月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这是?”
“御影阁的信物,朕已经封影尘为御影阁统领,往后你凭借此信物便可随意使唤御影阁。”李清寒说,“这几日你若无事便出入御影阁熟知相关的事物。”
“包括陛下身边的那个近身暗卫?”李凰月问道。
李清寒闻言一愣,抬头看见她的美目划过一丝狡黠的光,笑道:“暗鸦并不直属于御影阁,只听命于朕一人。”
“陛下和他的感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李凰月似是无意地试探着,“比起普通的主仆关系更亲密。”
“月儿想问什么问便是,朕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李凰月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后才小声地说道:“陛下说的心上人,莫不是暗鸦吧?”
“正是。”李清寒这次没再迟疑地承认了。
尽管早有预料,李凰月的眼睛还是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清寒,神色复杂:“难怪陛下这么急着禅让,那你们可是互通了心意?”
听到这个问题李清寒忽然陷入沉思,这算互通心意么?他喜欢暗鸦,暗鸦也喜欢他,可是……
昨夜的情形涌上脑海,他本想将暗鸦灌醉吐露真心,没想到暗鸦如此不胜酒力,暗鸦的心意他是知道了,可他的心意,暗鸦还不知道呢。
“陛下可是有什么烦恼?”
李清寒摇摇头:“算不上烦恼,朕只不过是在想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
“陛下身份尊贵非比常人,先开口定会惊吓对方,可若不开口,只会让对方觉得不安。”李凰月认真地看着他。
回想起昨夜暗鸦在听到心上人三个字后错愕的脸色,李清寒揉了揉眉心,觉得李凰月说得颇有道理。
……
暗鸦漫无目的地走在苏江边,天边巨大的皎月半沉入江被波纹切割,波光粼粼水面上浮沉着朵朵莲灯,苏江两岸灯火通明,笙歌环绕。
街道上弥漫着糖炒栗子的香气,过路人摩肩接踵,摊贩也高声吆喝着,几个孩童提着彩灯如风般跑过,他们的脸都异常地模糊,让人看不清神色,却能感受到那热情洋溢的氛围。
他默默地走在路人的中央,任由逆行的人流擦过自己的肩膀,走着走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驻足停下。
那人穿着一袭宝蓝色锦缎袍子站在月下,靠在桥栏边,任由晚风吹拂自己鬓边的青丝,露出唇边噙着的一抹淡笑,连两边璀璨的灯火一时都黯然了几分。
暗鸦正欲朝他走去,却见一位看不清脸的女子先一步小跑到了他身边,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了他的手,那人没有惊,也没有怒,目光温柔沉静,侧过身搂住了她的腰。
心脏一时如遭重击,脚步也如灌了铅般沉重,男人身后的月亮忽然破碎,尽数砸在江面上,激起一阵阵滔天巨浪来,周边的一切都开始坍塌,热闹的街道在瞬间化为无尽的深渊,身体不断地向下落去……
暗鸦猛然睁眼,喘息未定,几缕昏黄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栖龙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坐起身时头还有些痛,迷茫地看着窗外的夕阳。
零零碎碎的回忆在脑海里费劲地拼合在一起,重现昨夜的情景,一幕幕难以启齿的画面出现让他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起来,某种预感让他不敢再想下去,心中隐隐作痛。
但回忆仍旧如同潮水般不可抗力地涌来,他还是想起来了昨夜他和陛下饮酒时的种种失态,陛下言语中透露自己心有所属,然后便是他不胜酒力地倒下,与陛下颠鸾倒凤,甚至…甚至放肆地对陛下吐露了内心的爱慕之情。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啪!”他忽然用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力道大得右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那可是陛下,他怎敢用这样的心思去玷污他?何况陛下已经有了心上人……
他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心里涌上来难言的羞愧感,仿佛自己内心被完全剖开,让至高者窥见了里面肮脏的渴望。
他胸口刺痛,有些狼狈地起身要离开,却发现桌案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用膳后御书房待命”。
用膳?他自然是没什么心思用膳,心里扭成了一团乱麻,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产生了抗命逃跑的想法。
那黑色的面罩摆放在桌上,他犹豫了一下,将它拿起戴在了脸上。
虽说是让暗鸦来御书房待命,但来的时候李清寒已经在了,他正俯身收拾着桌上的公文,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宝蓝色狐裘,恍惚间身影与梦境中重叠在一起。
“来了?没想到两杯酒就让你睡这么死。”李清寒刚抬头,就看见暗鸦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面罩之上的眼睛浮着一层让人难以察觉的愁绪,他放下公文走近暗鸦,欲抬手抚摸他紧锁的眉间,“这副脸色做什么?”
暗鸦有些无措地退了一步,躲开他的动作,随即跪在地上叩首:“属下罪该万死。”
那只手在半空中凝固了一会儿才收回:“你罪什么了?”
“属下昨夜酒后失态,一时…一时失言,”暗鸦的手攥紧,声线发颤,“请陛下责罚。”
“失言?”李清寒唇角微微上扬,却不像真的在笑,“你的意思是昨夜的话都不是真心的,只是借着酒意在戏弄朕?”
“不是…我……”暗鸦张了张口,却发现没法反驳这个问题,若他承认是真心的,那么就会坐实自己对李清寒的情感,顿时愣在那里。
李清寒忽然蹲下身,任由自己的衣摆落在地上,箍着他的下巴对视,皮笑肉不笑地说:“若是如此,朕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才是。”
欺君之罪?暗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李清寒命令道:“脱了,趴在桌上。”
暗鸦起身,指尖微颤地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昨日被李清寒扇肿的胸肌,那里红肿着看起来更加淫靡,热度依旧残留,不小心触碰到时还泛起一丝撩人的疼痛,乳尖在空气中挺立,虽呼吸的起伏轻颤,下意识地渴求着爱抚。
他褪尽身上的衣物,唯独没有脱下面罩,乳首紧紧贴着冰凉的桌面,露出宽阔的后背和流畅的背肌线条,圆润的的臀部翘起,由于桌案比较矮,他的下半身只能跪着,大腿分开时隐约可见臀缝间的肉洞,那处经受过昨夜的疼爱还有些合不拢,一张一合地收缩着。
“本来唤你来不是想做这事,不过……”李清寒的声音悠悠地身后传来,听不出喜怒,“正巧雕房送来了,顺便做了也无妨。”
李清寒的手中拿着一串玉珠子,珠子有十几颗,大小不一。他将一头抵住穴口往里塞,经过一夜的疼爱穴道仍然松软,进入的时候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