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初一,我補上好嗎?」
楚韞滿臉笑容,佯裝失望:「一般這種時候不是會說『妾身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嗎?」
這算耍流氓吧。
齊暄妍眯眼,悄悄把手繞到楚韞後頸。
她捏。
「啊嗷,你怎麼又偷襲我後脖子?」
「這招對付貓科很有效。」
楚韞不服:「在你眼裡我是貓?」居然這么小只?
齊暄妍嘴角彎彎:「大貓也有效。」
「大貓」求饒:「我錯了,求齊女士原諒我,大過年的要和和氣氣,明天補明天補。。。。。。」
齊暄妍鬆開手,裹著毯子仰望星空,嘴裡輕輕哼小時候媽媽教的尤克里里曲調。
楚韞躺在旁邊:「從來沒聽你唱過這種曲子。」
齊暄妍停頓:「這種?」
「沙灘音樂,有點像火奴魯魯的呼啦樂。」
齊暄妍笑一笑,沒有解釋,她是在火奴魯魯長大的。
她不打算透露真實身世,不是信任的問題,而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父親和林儀的安全都牽涉其中,她不能只考慮自己。
楚韞算了算:「今天我完成了你交代的四個任務,但是你還有兩個獎勵沒給我兌現。」
「你算這個比上班還認真。」
「跟我講講你的事唄,不是齊家大小姐的,是你的。」
「我啊。。。。。。」
答應的事總得做到,齊暄妍就挑了些無關緊要地說:「那我講講我的媽媽吧。很久以前,她是海洋生物學家,主攻鯨類方向,研究過十幾種海豚的語言。」
「難怪你跟海豚那麼親近。那你爸爸呢?」
齊暄妍故意模糊處理:「他工作很忙不常回家,我很小就離開親生父母了,不太清楚。」
困意襲來,齊暄妍打了個哈欠。
楚韞斷斷續續問了很多,齊暄妍挑挑揀揀地回答,不想說的就跳過,不知不覺睡著了。
*
裕安的冬季天亮得比盛京早許多。
齊暄妍從小保持嚴格的作息,生物鐘很準,她睜開惺忪的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往常黑乎乎的天空,而是溫暖的黎明。
她動了動,腰好酸,這就是昨晚貪玩在沙發睡著的代價。
誒?
怎麼脖子底下。。。。。。好像是熱熱軟軟的?
齊暄妍轉過頭,楚韞的臉離她好近,差一點就——
齊暄妍驀地垂下眼帘,心跳隨著楚韞沉睡的呼吸起起伏伏。
昨晚她們聊得太晚,都在沙發上睡著了,不知怎麼弄的,半夜她睡到了楚韞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