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帶那個人回來?
一個偏執成癮,喜愛將人捆。綁在身邊的變態為什麼要回來?岑驍難道不清楚他的為人嗎?不可能的。
那個人一回來,最壞的結果就是徐雯舒的生活將會回到三年前,她的自由將再次被剝奪,沒有社交,只有那間大房子和他。
所以只能祈禱,這三年裡,他能變好了些。
馮皓知道池霜在顧慮什麼,徐雯舒和那人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是挺可怕的,不過他終歸是個外人不好多說,只好多說些勸話,可他忘了說多錯多這個道理。
「你也別怪岑驍帶他回來,畢竟那是比他小几個月的堂弟,更何況岑驍知道他對徐雯舒做過那些事之後,就把他扔去其他地方了。」
見池霜不說話,他停了停又道:「估計是看他變好了,所以才帶他回來的,你也別太擔心了——」
啤酒罐的拉環『磁』的一聲被拉開。
池霜半仰著頭抿了口酒,藍紫色的燈光在她身上肆意遊走,好半響,唇角勾著淡漠的笑,「如果你試試被人困在一間大房子裡哪都去不了,像個廢物,惹怒了那個人就會被綁著接受無法忍受的東西,你還會說出讓我別擔心的這種話嗎?」
馮皓當然不會。
因為池霜見他光聽著的時候就打了個冷顫。
徐雯舒那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她一清二楚,沒有人比她更知道徐雯舒現在開心的生活,是拿什麼換的。
精神,身體,自由。
陰影交界處。
穿著短款吊帶的徐雯舒背對著他們,露出好看的腰身,臉上雖帶著笑,但沒人能注意到她那搖著骰盅的手,有著輕微的發顫。
剛才馮皓說話的時候全然忘記控制音量,一字不落的都進了徐雯舒的耳朵里。
令她心慌。
與此同時,另一間包廂內。
江淮翊剛和他們打完一輪牌,一輪牌在他們那算是打五把。
這五把里全都是江淮翊贏,滴酒未入口。
贏太多了沒什麼意思,江淮翊扭扭脖子站起身,「你們玩吧,我去那邊坐會。」
男生們輸慘了,怕他又坐下接著玩,趕忙讓他快點去那邊坐著。
江淮翊挑了個光線暗的位置坐下,姿勢懶散,拿出手機看了眼,這才看到池霜發來的那條消息。
她也在夜醉?
他意外地眉眼上挑,打著字。
【J:幾號包廂?】
坐在麥克風旁邊竊竊私語的兩人,見江淮翊正低著頭看手機,嵐域洲用手肘戳了戳林崖,「她什麼時候到啊?」
林崖聳聳肩,「我怎麼知道?剛問她到哪了,她還沒回我。」
嵐域洲扶著麥克風,「你說,這事結束之後阿翊會不會生氣啊?」
「這不好說。」林崖表情帶點眼熟,認真分析著,「你想啊,咱也不確定他喜不喜歡人家,不喜歡的話肯定會生氣,喜歡的話不就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