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話不說,一個後退又再次把門關上了。
「……」池霜眨了眨眼,更茫然了。
這次直接徒手敲門,「媽,蘭女士,您親愛的女兒回來了,麻煩您開開門好嗎?」
裡面傳來回應,蘭女士的嗓音很是清脆,「你媽不在,她和我說她沒有找不著家的女兒,您請回吧。」
池霜聽了一頭霧水。
這又是什麼跟什麼?說什麼呢?又看瓊瑤了吧。
等了一會,見蘭女士還真不來開門,池霜乾脆使出絕技。
她邊敲門邊念著:「蘭女士,我知道你在家,你別躲在裡面不出來,你有本事長得美,怎麼沒本事給你女兒開門啊,開門開門開門——」
門開了,蘭茵榕帶著雞毛撣子一塊出來了。
「年紀輕輕的,書沒見你背這麼認真,台詞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媽,這台詞不是您愛聽的嗎?
「我愛聽那是我的事,真是一場好戲啊。」
「……」池霜失語,這說個話怎麼還夾上台詞了,關鍵夾的還挺違和,「陪您做戲,我樂意。」
蘭茵榕:「滾進去吃飯去。」
……
笑語聲飄在空氣里被風推著,從窗簾的縫隙溜進了屋內,順勢傳進了男人的耳朵里。
客廳光線微弱,菸草味和少許酒精味混雜瀰漫在其中。
茶几上堆放著不少塗畫過的草稿紙和畫筆,一副銀絲眼鏡躺在冷冰冰的平板上,電子設備放在茶几邊緣,靠書本壓著前部分才險些墜落在地。
沙發上,江淮翊懶散地坐靠著,半仰著頭盯著牆上的掛鍾,聽著屋外的歡聲笑語。
他的面色泛著些白,雙唇少了氣色,那雙桃花眼仿佛凋零變得有些無神,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輕微的病態感。
這幾日,江淮翊在網上接了個繪圖單子,一直沒日沒夜的趕,直到昨天才正式畫完,並且和客戶在咖啡廳進行了一番交流,交流完就趕去了富華橋。
趕去的路上頭就開始有些昏沉,當晚回到家還喝了小罐酒,抽了兩根煙。
驟然間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江淮翊的眉眼覺得煩躁地緊緊蹙起。
伴著令人煩躁的電話鈴聲,他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又靠回在沙發上,撇了眼屏幕摁下接聽,語氣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設計作業?沒做。」
「扣就扣吧,不差這點。」
「學校今天不回了,不太舒服,掛了。」
沒等電話對面的人把話說完,他就將電話掛斷。
把手機扔在沙發上,站起身就往二樓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