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屋的男子,埋怨了一声,本就冷的不行,屋里柴火也没剩多少了,这赵满贵还把窗户推开。
风呼啦呼啦的往屋里来,招人骂呢不是。
“这就给你关上,着啥急。”窗子一关,就回去找杨叶去了。
“杨叶,你跟阮树林说啥了,他怎么气呼呼的走了,那步伐,走的跟六亲不认似的。”
杨叶把刚才的话又跟赵满贵学了一遍。
“我去,杨叶,你行啊,忒行了。”
“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傻冒,你这会儿是把村支书这路,彻底堵死了,还没一点空隙。”赵满贵竖起大拇指,“你真牛。”
“我牛啥,我本就不稀罕,趁早说清楚也好。”杨叶叹了口气道,但愿以后的日子能平静一些。
“那惨咯,你把村书记得罪了,这年我们是过不好了,马上都杀猪分粮了,你这给闹的。”
“嘿,我就值那么一点粮食和肉啊,等回了城里,爷请你吃大碗肉!”杨叶嘴里叼着已经干枯的狗尾巴草说道。
“拉倒吧你,这回城都不知道得啥时候呢,老子现在都饿的裤腰带勒上了。你瞅瞅。”说着,赵满贵又栓了栓裤腰带。
“早知道来农村吃不饱,穿不暖的,老子就不来了。”
“这裤腰带是挺紧的哈,就是这小腰不够白。”杨叶调侃了一句。
“嘿,我揍你,就你傅菁梅的腰白,行了吧。”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赵满贵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唉,这日子啥时候能到个头哦。”
……
知青点,另外一边。
女知青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窝在被窝里,下床的人极少。
这李山屯地理位置极其的偏僻,还处在大山之中,被大山所环绕。
一到冬天,气温骤减,东冷夏凉,夏天到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但冬天。
就和冰窖一样。
猫冬就成了常态。
“你说这南方咋比我们北方还冷呢,这炕都烧了,我还是觉得凉飕飕的,这屋里到处透风。”
“可不是,我也觉得这屋里头,风能穿墙而入。”
“傅菁梅,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李楠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带进来一身凉气。
“快,把门带上,把门帘放下来,冻死人了。”陈芸躲在被窝里喊了一句。
“你说你刚才看到谁了。”傅菁梅从书里抬起头来,看向李楠。
“你倒是说啊,这着急忙慌的进来,进来以后又不说了。”王莹也好奇的跟了一句。
“唉,我这不是喝口热水,暖暖么,你们三个着啥急呢。”
“且听我,慢慢跟你们道来~”李楠拉长了尾音,边走进炕头。
“你别过来,一身凉气,等下过给我们了,身上暖和了再过来。”傅菁梅呵斥她,她从小就怕寒,回头要是寒气多了,等小日子的时候,又该遭殃了。
她可不想再苦一次了。
“就是,一身凉气。”
“得,我这是又被你们嫌弃了,我炕边坐着行叭。”李楠叹了口气道。
“我刚才看到村支书来了,进傻杨那屋了。”
傅菁梅的头从书里抬起来,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这耐人寻味的意味,有点了。
“然后老赵就出来了,屋里只剩他们俩。”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啊,我又没去蹲墙角。”
“切,就这?!”
“就这?!”
王莹和陈芸躺回了被窝里,她们还以为有啥大新闻呢,就这,能说明啥。
……
第5章阮清清的幡然醒悟
“这就不算什么了?你们这也太没意思了,这就代表着,村里传闻的事儿是真的。”
“要不然,村支书咋会上门来,你说是不是,老傅。”李楠抬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