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和毛利同時躍起,排球被高高拋起,擋住了頭頂刺眼的燈光,兩人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無比雄偉,且都是張揚到熱烈的紅髮。
「毛利學長加油!」身高不夠的切原大喊。
火神微挑眉梢,眼神不屑的瞥了眼,對方以身高來說足以和他匹敵,但網球選手確實不如籃球選手來的壯實,同時躍起時只覺得毛利好像略輸一籌。
在關係到比賽的時候毛利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他雖然喜歡逃訓,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勝負,恰好相反,他是仗著自己天賦而相當在意勝負的類型。
火神和毛利同時伸出手,長臂在半空中藤現,排球也因為重力而緩慢往下墜落。
就看是誰先打到——
「啪!」沉重的聲響在體育館內清晰可辨,火神以高過半掌的距離搶先一步做出扣殺。
勢不可擋的排球無人可擋,掉在地面後慢悠悠彈了一下後逐漸平靜,對方的架勢過於兇狠,以至於繪里沒忍住,仔細的看了看排球的落點,看看地面有沒有被砸出一個坑。
「力道好強。」以巧取勝的仁王對待這種一力降十會的選手,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大概是因為他們立海大沒有力量型選手的緣故,哪怕是真田,他也更屬於技巧型。
幸村回頭看了眼排球的落點,冷靜且淡漠的目光落在對面球場,對方的打發和他們不一樣,顯然是以最為強勁的火神為中心而形成的隊伍。
多人運動和單人運動是不一樣的,團體的重要性比起個人的出彩更為重要,而幸村也清楚的看清火神和其他人之間的脫節,如果說他們球場內的第六人是因為能力跟不上而被他們主動剔除在外。
那麼對方球場上那些人就是被迫剔除火神。
因為他們跟不上火神的節奏。
這一點在團體賽中尤為致命,更何況除了火神,那位存在感低到離譜的少年也完全融入不進去,他們就像是兩匹孤狼,不是刻意被排擠在外,而是融入不到團體之內。
沉穩淡定的少年絲毫沒有因為暫時的落敗而慌張,反倒是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從容不迫。
「那個鳶紫色短髮的少年是誰?長相好精緻啊。」
「沒想到火神竟然打起排球。」
「那邊的少年配合的很好哎。」
細碎的交談聲傳入繪里的耳內,球場上的情況已經從一邊倒變成了勢均力敵,以繪里淺薄的運動知識是無法看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但這並不妨礙她欣賞幸村的英姿。
果然是運動系少年最香。
本就有默契基礎的網球部隊員們在經過磨合後顯得愈加如魚得水。
而且讓她感到驚訝的是,除了之前丸井那奇怪且不合理的招式之後,剩下的時間裡好像沒再出現不科學設定了,包括精市那個「滅五感」,當然如果切原不要每次都把球打到對面球場,那個面無表情的黑髮少年那處就更好了。
這點繪里時常懷疑,切原是不是故意在放水,不然為什麼每次都會打到黑髮少年那邊?
而切原也很鬱悶,他明明每次都是往空地打,但是每次都會遇到一個水藍色頭髮面無表情的少年把他的殺球給打回來,最離譜的是,每次!每次!
這就叫他很是懷疑人生。
再一次被那個神出鬼沒的黑髮少年截擊了扣殺,切原鬱悶的心情可想而知。
「仁王學長,剛剛那裡是沒有人的吧!」他已經開始忍不住向仁王學長進行詢問了。
很不幸,黑子哲也的低存在感他不是技能,而是人設屬性,也就是說,在大家眼裡都是一樣的。
仁王也跟著陷入迷糊,眼神中充滿了狐疑,切原接二連三的失手他當然也有關注,但是他的感官和切原是一樣的:「好像剛剛確實沒有人……吧?」
「難道是鬼?」丸井湊過來嘀咕了一聲。
切原僵住。
幾人的討論逐漸變得囂張起來,幸村不得不加以阻止,縱觀全場的幸村雖然也時常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但他清楚對方是存在,語氣不免低沉下來,帶著嚴肅:「是對面的第六人,看不見的第六人。」
其餘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沉默一秒後,不約而同的吐槽道:
丸井:「看不見的第六人,這個是什麼詭異的屬性嗎?」他在聽天書嗎?
仁王:「這倒是不錯的技術。」不知道加入網球雙打里會怎麼樣。
切原:「是男子漢就堂堂正正的對決!」可惡,這不是耍賴嘛!
毛利:「……感覺是很有用的技術。」可以逃訓。
路人甲:額,難道你們不吐槽一下不科學嗎?
對於幸村說的那個「看不見的第六人」,繪里只能用六個點來形容自己複雜的內心,那麼大一個大活人他們竟然真的看不見嗎?
有了幸村作為戰術大師,其餘人負責進攻和牽制,比賽勝利的天平逐漸往他們這邊傾斜。
尖銳的哨聲響起,持續了四十多分鐘的比賽落下帷幕。
「勝利者是切原組!」裁判宣布。
靠著默契成功挑戰成功的切原立刻恢復到那副囂張自得的模樣,火神看到那傢伙囂張的表情,手格外的癢,不過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僵硬的走到切原面前,不算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是你贏了。」
即使臉色臭的要死,還是按照約定的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