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惩恶奴
江序月送苏欢时夜已经深了,江府门前风大,苏欢握着江序月的手安抚着她:“从前我与你母亲有些渊源,她人走后你父亲续弦后我也不怎么与江家来往。”
“你是个好孩子,我却不知道你在家过的如此艰难。”
“一人在家中要好好爱护自己,天凉了,我这儿有几批品质尚佳的绒缎,多做几件衣裳,若有委屈尽管来同陆伯母说。”
江序月心头一热,点了点头。
在她心里,苏欢只是没有几面之缘的长辈,第一次见面就对她那么热情的缘由想必就是因为母亲吧。
两人相互叮咛了几句,江序月回到府里。
罗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江符却面容深沉地站在云氏的灵位前。
江序月知道江符在等她,上前福了福身子:“父亲——”
江符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江序月红肿的半边脸,想要触碰的手却停在半空。
“疼吗?”
江序月不语。
江符又叹了口气:“你继母的性格就是如此,委屈你了。”
江序月轻笑眼里却带着几分凉意:“父亲,若母亲不是病死,而是人为你会怎么办?”
江符猛然皱眉,瞳孔紧缩:“胡说什么?”
江序月不惧江符严厉的气势,反而咄咄逼人的开口:“若是害死母亲的人是罗氏,父亲又该如何处理?”
江符掩下不可思议的神色,面容眸光都变得十分深沉:“序月,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说出生生死死的话?”
江序月咬牙:“父亲,回答我。”
江符揉了揉眉心,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你这是在逼问你的父亲,你还有没有孝悌伦理之道!”
“你母亲的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因为生了你后气血严重亏空,药石不治而亡!如今,你却说是罗氏害了你的母亲,太过荒谬!”
江序月失望地低眉,她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看来父亲太过信任罗氏。
她没有证据,根本没人会相信她。
幽幽的叹息声消弭在无尽黑夜,江序月独自回了降雪轩,屋内一片黑寂,央书不知去了哪里。
她一人摆弄这书案上的纸张,细细数查时发现丢了两张。
再次对比过后,少的还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两张!
她匆忙地喊央书,没人应答,负责守夜的丫头被惊醒,急忙跪下询问江序月有何吩咐。
“今日谁来过我书房?”江序月语气有些着急。
小丫头有些困顿迷糊,左思右想后摇了摇头:“今日姑娘带央书出去,没人来过降雪轩。”
江序月又问:“央书呢?”
丫头还未回复,月牙拱门处传来央书的声音:“姑娘!是她——”
江序月回头,暗沉的寂夜下,央书满脸恼怒地拽着一脸慌张的锦书。
央书一个用力将锦书拽倒在地,愤愤道:“姑娘,奴婢刚刚去库房拿些灯油,回来便看到锦书在侧院的假山后烧东西。”
“走进一看,原来是姑娘的物什。”
说着,央书把烧的黢黑焦碎的残余薄纸呈给江序月,还道:“若奴婢晚来一步,姑娘的东西就被她尽毁了,便是‘死无对证’。”
锦书自从上次的事后就破罐子破摔了,也不怕死,如今被央书按倒在地也只是疯疯癫癫的傻笑。
江序月冷眸看着锦书,挑眉:“装?”
她随手抄过一旁的水壶朝锦书泼去。
锦书被凉水激了,恼羞成怒,尖锐的声音刺耳至极:“江序月!我跟了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是犯了一次错,你就如此待我!”
“平日里的温良贤淑都是装的吧,如今装不下去了!原形毕露了,大家都来看啊,平日里以温柔自居的主子竟然是装的……”
“哈哈哈,太可笑了……”
央书被锦书这样子吓得措手不及,夜里静,被她这么一吵所有人都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