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
江序月修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书中的内容她大多都记了下来,凭借记忆也能八分还原。
她这次用了不同样式的书封装订起了自己复原的海月山川志上部。
央书不解地问江序月:“姑娘,锦书说是罗氏让她破坏了你的东西,您怎么知道实际是五姑娘暗中指使的呢?”
江序月手指摩挲这那张她那日发现有异样的纸,顺着光影依旧能看出来那道罗字周围圈出来的墨痕。
若是罗氏知道了什么,要毁坏她的东西,这一张肯定不会放过。
也不排除,罗氏在做心里博弈,可是锦书是个藏不住事地,她的心眼远没有央书的多,她要说什么做什么江序月一眼就能看穿。
从前顾念锦书是打小侍候她的,便也任由她的性子去,如今看来……
江序月回过神,见央书眼巴巴地看着她,敛了敛神情:“闻香。”
央书自然知道姑娘心细,可是单一个香姑娘是不会轻易下结论地。
不过江序月不说,她也不强求着问。
又是几日艳阳天,秋雨时节仿佛来的比往年晚,这是江序月唯一庆幸地。
若是雨季,她的书发霉发潮还没有地方去晒,又是头疼的时候。
央书刚用过饭就来唤她:“主君寻姑娘去前堂议事。”
江序月点了点头了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江符似乎在那等了很长时间,他看到江序月的第一句便是询问阿娘留给她的东西。
“那些物件可还能复原?”
江序月顿了顿,摇头道:“父亲是在文史馆当差地,这修书编书的事情应该比女儿更明白,昨日让父亲看到的已经是损毁程度最小的了。”
江符眸子暗了暗,叹气道:“罢了,一些书而已,只是难为序儿你念母之心了。”
江序月微微颔首:“父亲,那冯家可有人来上门?”
她始终惦记着冯合绣把她推下亭台险些害死她,还伤了江故月的事。
江符面容露出淡淡为难,他开口:“父亲刚升迁,地位还未稳固,冯国公府与太后连着姻亲……”
江符话没说完,可是江序月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江序月温声道:“父亲,若是朝中大臣知晓您忍让谦和,今后的麻烦不比那日我和六妹妹遇到的大。”
“是冯家先招惹我们江家,于情于理都该由他们冯家登门致歉。”
江符明白江序月的话,他蓦然觉得眼前的女儿,并不像他想象中的温柔,她是柔中带着坚韧。
“这件事为父会处理,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
江序月微微歪头,不解地看向他:“父亲有何事吩咐?”
江符道:“也是那日去陆家宴会的事。”
“当日你险些掉落高亭,是陆家世子爷救了你,我们又坏了人家宴会,于情于理都要去上门赔礼。”
江序月点了点头:“是,只是女儿一人前去,会不会……”
江符摆了摆手:“无妨,你已快过及笄之年,说得亲事了,这掌家应酬之事也该慢慢学着做。”
江序月听了江符的话,选了了贵重的礼品,让央书备了马车准备去陆家。
她坐在马车上,神思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日陆晏观坐在树上调戏捉弄她的一幕。
怦——
马车猛然摇晃了一下,央书打起帘子,语气并不好问道:“怎么回事,驾车都这般粗心,吓着姑娘怎么办?”
前面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央书打眼一看才知道是小孩子乱跑,险些被马撞了。
央书见有人围观,不得不退了回去与江序月说明情况。
江序月下了马车,她正准俻抱起地上哭的伤心的孩子,突然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也也伸了过来要抱那孩子。
江序月抬头,陆晏观也抬头,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愣。
陆晏观嘴角咧起一抹笑:“好巧啊,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