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抬起脸,毫不畏惧:“你若真有自信,也不会寄托于一块死物上,你要传国玉玺无非就是想要证明你们承朝顺应天命,可实际上就算你将承朝变成大一统王朝,后代史书还是会说你们是异姓王造反出身。”
“啪!"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出现在江若的脸上,魏池扬着手,胸口起伏不定,怒气依旧未消。
江若捂着脸错愕地看着他,随即心头涌现无穷无尽的怒意,什么理智都被抛诸脑后。
他居然敢打她!
“朕劝你识相点把玉玺的下落说……”
“啪!”
魏池话还没说完,江若拽着他的领子狠狠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江若是抡圆了手打的,绝对带劲!魏池被打了一巴掌,他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咬着牙,声音宛若鬼厉,一字一句道:“贱、人、你、居、然、敢、打、朕!”
【好感度-2o】
江若:没事,虱子多了不怕痒!
忍一时那是越想越气!
江若毫不畏惧:“怎么,有本事你杀了我。”
他掐住她的双颊,双目充血:“你凭什么以为朕不敢杀你。”
“你当然敢,但是前提下你不想要传国玉玺了!”她讥讽道。
“想要你开口有无数个办法。”他甩开她的头,将她重重磕在墙壁上。
江若顿时只感觉头冒金星,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她下意识地抓住魏池的衣襟,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死死攥住了手腕。
“就你这点伎俩,真不知道魏逸远怎么被你迷惑了。”他寒声高喝:“来人,把她拉下去,执水刑。”
“是。”
江若被拉了下去,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着魏池。
所谓水刑就是将犯人的头浸泡在水中的审讯方式,让人有窒息而死的感觉,因此产生恐惧,饱受折磨。
离开牢狱之后,魏池感觉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他捂着脸,脑海中依旧浮现江若不卑不屈的神色,心中的怒火再次腾起,气得他肝疼。
回到凤仪宫,皇后欢喜地迎了上来,可是当他看到魏池脸颊的痕迹时,不由大惊,连忙让人找来药膏,心疼地给他涂抹。
“陛下这脸上是怎么回事。”她一边涂一边问。
魏池光想起来就牙痒痒:“无碍,朕来看看源儿的课业。”
皇后陈敏儿温柔一笑:“源儿最近很是上进,每日都读书到深夜,现在这个时间,大概还在看书,要臣妾去叫他吗?”
“不必了。”皇后的和风细雨让他轻松了许多,一扫之前的阴霾,“太子被朕寄予厚望,皇后可要好好教导。”
“是。”皇后笑吟吟道:“皇上此次攻破东都可是大喜,忙碌了那么多天,源儿只盼着皇上能多陪陪他。等他来了,臣妾就告诉他。”
魏池揉着眉心,摇摇头:“前朝的事情乱的厉害,光是一个沈南烛的遗体处置,那些大臣就要争论不休。”
陈敏儿诧异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葬是一定要葬,但现在葬在哪儿,楚国祖陵还是另修一座。”他皱眉。
陈敏儿笑眯眯道:“皇上,那些大臣们无非不想兴师动众,那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匆匆葬了他也就是了。”
魏池忽然换了一副神色,眼中的寒意是明晃晃的威胁:“皇后,后宫不得干政。”
陈敏儿愣了一下,随即低声:“是。”
她触动了逆鳞,魏池也无趣地离开,全力把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
一连多日他都没有休息,而朝廷也因为沈南烛一事争论不休,直至五日后,他放下了手中的奏章,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江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