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好。”
“我纺的棉线不光滑,粗细不均匀,全都是绒毛,织出来的棉布,品相质量……可能也……”
“没事,你做什么,我就穿什么。”朱棣笑道。
徐妙云白了眼,唇角的笑意却更明媚了。
朱棣笑着,脑海灵光一闪,询问:“织布时,是单股线吗?”
“对啊,单股线织出的布匹,才会贴身、轻柔,穿着才舒服啊。”
闻言,朱棣马上摇头,提议道:“那你试着用双股线织,我干农活穿,厚一点耐磨。”
他想到了,大名鼎鼎的……劳动布!
“你看,一股线不光滑,粗细不均匀,可如果两股呢?”朱棣越想越激动,把棉线对折成两股,“两股对折后,不均匀就会被抵消很多。”
这就是个平均的问题。
很简单。
“经过双股线平均抵消,再经过纺织过程中的挤压,成品布的质量均衡应该能保证。”
“最主要,成品厚实耐用!”
“能行吗?”徐妙云狐疑看着,不确定反问。
她从未听说,用双股线纺布。
双股线纺织的成品布,又厚又僵硬,怎么穿?
技术倒是不难。
无非就是上纺织机,布线时,单股变双股罢了。
“试一试?”朱棣引诱鼓动,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过没有见到成品时,还不能说。
徐妙云毫无抵抗力的败下阵来,点头同意,也不忘笑着提醒:“那你保证,无论织出的成品,多么难看,你都不许笑话!”
“绝对不笑!”
朱棣忍着笑,举手保证:“而且我还保证,织出来,我肯定穿!”
噗!
徐妙云被逗笑了,低头一边纺线,一边抿唇浅笑。
……
月余时间,转瞬即逝。
十亩地的杂草,被朱棣收拾的干干净净。
徐妙云的布,也纺织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
给孩子们休息一天。
小屋,徐妙云坐在织机前织布,朱棣站在旁边,看着浅蓝色的纬线,在经线中不停穿梭,灰蓝色的布,一点点延展,用手摸着已经织好的一部分,看着徐妙云白嫩芊芊手指,夸赞道:“还是你手巧,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布。”
和劳动布几乎大差不大。
甚至可以说,这就是劳动布!
徐妙云停下手中动作,抬头,脸微红,唇角噙笑,没好气道:“你不要打扰我!”
虽然很愉悦。
可只有天知道,时不时的夸赞,让她情绪波动多么大!
“好好好,不打搅你。”朱棣笑着转身。
咚咚咚!
“所有村民,公祠集合!所有村民,公祠集合!”
就在朱棣刚转身,一名衙役,敲锣打鼓,骑马从小院外疾驰而过。
徐妙云缓缓起身,跟着来到院子里,看着衙役横冲直撞,冲向公祠,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对外用兵,要征召徭役?”
没做农民时,她无法体会,衙役突然出现在村中,横冲直撞,百姓是什么感受。
可现在,清晰体会到了。
揪心、担忧、牵挂、无助、彷徨、抵触……
朱棣转头,见徐妙云满脸担忧不安,握住徐妙云的手,笑着安慰:“别担心,可能是其他事。”
“我们先去公祠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