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黄巾贼双腿软,直接瘫倒在地;有的则像没头的苍蝇般,慌乱地四处奔走,相互推搡、踩踏。
原本看似庞大的队伍,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毫无还手之力。
在这如钢铁洪流般的骑卒冲击下,他们就如同脆弱的蝼蚁,被轻易地冲散、碾碎,战场上到处都是他们逃窜的身影和凄惨的呼喊声。
臧霸身先士卒,骑在一匹高大威猛、毛色油亮的战马上,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大声呼喊着激励士气:“儿郎们,杀啊!今日便是剿灭黄巾贼之时!莫要留情,让他们知道我等的厉害!”
秦谊却是默不作声,只是机械的挥舞着长矛,从口型上可以看出,是在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
还在前方鏖战的黄巾力士们,勉强保持着阵形,在张饶的指挥下缓缓移动。
“杀,杀,杀!”
就在这时,高顺所部的陷阵营如同一把锋利无比、无坚不摧的匕,从侧翼迅猛地攻入了黄巾力士的阵列中。
陷阵营的士兵们身披重甲,他们手持利刃,刀刃锋利得如同剃刀,似乎能轻易地撕裂一切阻挡之物,包括空气都仿佛被其切割得出嘶嘶声。
他们先是以密集的阵型如同一堵钢铁之墙般冲击黄巾力士的侧翼,将黄巾力士的阵型瞬间冲乱。
然后迅分散开来,进行近身搏斗。
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简洁而致命,或劈、或刺、或砍,所到之处,黄巾力士纷纷倒下,肢体横飞,鲜血如喷泉般溅起,瞬间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血海。
这前后夹击之下,张饶的军队终于支撑不住,兵败如山倒,士兵们开始四处奔逃,原本整齐的阵型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混乱与绝望。
张饶在黄巾力士们不要命的掩护下,如丧家之犬般拼命奔逃。
慌乱之中,正遇到一个骑着红色大马的神秘家伙。
只见那人周身散着一种不凡的王者之气,身着华丽无比、工艺精湛的战甲,战甲上的纹路精致而复杂,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他的面容冷峻,犹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能洞察一切。
不过,虽然看似很厉害,但身边仅有几十骑相随。
张饶此刻已无退路,心一横,咬着牙,带着数百残兵败将朝着对方冲了过去,企图杀出一条血路:“谁能挡住我黄天!!”
看到这一幕,骑红马的家伙嘴角咧开了一丝笑意:“杀了这个大渠帅,再加上劝降张邈的功劳,老子的两千石可以回来啦!”
闻言,身边骑卒迅调整阵型,前排的骑兵举起长矛,矛尖对准来敌,如同一把把利刃迎向张饶。
双方开始加。
短兵相接,刹那间,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
只见那骑红马之人矛法如神,胯下大马更是凶猛如虎,直接撞飞两名黄巾骑卒。
他手中的长矛犹如蛟龙出海,灵动而迅猛,每一次刺出都精准无比,矛尖所到之处,张饶的士兵纷纷倒下,如同被收割的稻草。
张饶站在阵前,声嘶力竭地鼓动着众人奋勇冲锋。
然而,就在众人如潮水般向前涌去之时,他却心怀鬼胎,趁着混乱,带着十数骑悄悄地偏离了主方向,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夺命狂奔。
他策马疾驰,耳边风声呼啸,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当他听到身后传来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时,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与不安,回头望去。
这一望,却让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只见那红马之人如战神下凡一般,在敌阵之中纵横驰骋,其麾下的将士也个个勇猛无比,他们所到之处,黄巾骑卒如割草般纷纷倒下,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横飞,好一幅惨烈的修罗战场画卷。
“呼,好险!”张饶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可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突然,他的目光捕捉到一个令他胆寒的动作——红马之人缓缓地拉起了弓箭。
那流畅的动作,在张饶眼中仿佛被无限放慢,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而当他看清那弓箭所指的目标赫然是自己时,他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呵!这个距离,已经差不多快一百五十步了!
这般距离便想射中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饶虽心中强装镇定,嘴上满是不屑,可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红马之人手中的弓箭。
就在他暗自嘲笑对方异想天开之时,红马之人已完成搭箭、拉弦、瞄准的一系列动作,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然。
刹那间,只听得“嗖”的一声尖锐呼啸,那箭仿若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撕裂了空气,带着无尽的杀意朝着张饶破空而至。
张饶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箭在视野中逐渐放大,他的心中瞬间被恐惧填满,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那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他的胸膛,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射落。
张饶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躺在地上,胸口插着那支夺命之箭,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汩汩流出,迅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张饶的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与不甘,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出几声微弱的“咯咯”声,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结束了他在这乱世中的挣扎。
“大贤良师,弟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