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快跑啊!”
管亥突然掉转马头,纵马而逃。
他的声音惊恐万分,转过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随着管亥的逃跑,其他黄巾贼也纷纷调转马头,不要命的逃走。
刘岱望着管亥逃窜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疑惑。
忽然看到十几个骑着母马和骡子的,还正在竭力的控制坐骑,不由得心中一松,这样的贼人,有什么好怕的,怪不得几十万人,就轻易的被赶走。。。。。。
而且黄巾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高深计谋?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自认为看穿了敌人的怯弱,于是果断下令全军追击。
“众将士听令,全追击,不可放走一贼!今日定要将这些黄巾贼彻底剿灭,以扬我兖州军威!”
心中则打着如意算盘:若能挟裹对方败兵,便可如利刃般去冲击对方的大部队。
如此一来,对方必将兵败如山倒,就如同昔日徐荣击败他们一般轻而易举。
怀着这样的憧憬,刘岱率军紧追不舍。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
树林中的树木高大而阴森,枝叶相互交错,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忽然两旁锣声大作,那锣声尖锐而刺耳,震耳欲聋。
刘岱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勒停马匹,不过他的军队因为追击,已经队形过长。
此刻抬头望去,只见四面都有黄巾贼如潮水般汹涌杀来。
原本整齐有序的刘岱军中顿时阵脚大乱,士卒们面露惊恐之色,慌乱地呼喊着。
有的士卒开始四处乱跑,相互碰撞,兵器也丢落在地,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刘岱心急如焚,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滚圆,竭力嘶声呼喊:“众将士莫慌,保持阵型,不要乱了阵脚!我等齐心协力,定能突出重围!”
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他的呼喊声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就在这时,管亥率领着三四百精锐骑兵如鬼魅般直接杀向刘岱所在的中军。
管亥满脸狰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他挥舞着长矛,矛刃上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来势汹汹。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道烟幕。
这个时候,再去集中队伍已经来不及了,面对着悍勇的管亥,士卒们如波开浪裂。
刘岱身旁的护卫们虽拼死抵抗,但在管亥的猛烈冲击下,防线瞬间被撕开。
管亥瞅准时机,大喝一声,纵马一跃,他的身姿矫健无比,仿若苍鹰扑兔。
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刘岱狠狠戳去。
刘岱瞪大双眼,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甘,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瞬间被管亥刺于马下。
鲜血如喷泉般溅落在地上,与尘土混合,形成一片泥泞而血腥的景象。
刘岱的军队见主帅阵亡,更是军心涣散,陷入了绝境,而黄巾贼则士气大振,呐喊声愈响亮,这场战斗的局势瞬间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在远处的一个高坡上,一个儒士掐着胡须,淡淡说道:“呵呵,我许攸翻手之间,刘公山灰飞烟灭!”
。。。。。。
黄巾贼在大败刘岱之后,气势汹汹,仿若汹涌的黑色洪水,沿着兖州大地一路向北汹涌推进。
他们的脚步踏得大地都微微颤抖,所过之处,烟尘蔽日,村庄被焚毁,百姓们在恐惧中四处奔逃,整个兖州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然而,这么大的动静,也吸引到了朝廷大军的注意。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徐荣所率领的精锐之师正从南方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陶谦则率领骑都尉臧霸等一众勇猛战将从东侧如汹涌波涛般汹涌杀至;主将秦谊和爱抢风头的吕布所率领的马步军也从西侧迅包抄过来。
三路大军如同三张巨大而致命的罗网,逐渐收紧,不断地驱赶着这几十万黄巾贼。
在这强大到几乎令人绝望的军事压力下,黄巾贼被一步步逼迫到了大野泽的边缘,前有浩渺湖水阻拦去路,后有追兵如影随形,已然陷入了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
张饶见此情形,心中犹如被烈火焚烧,焦急万分,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慌乱之中,他脑海中突然闪过素有智谋之名的许攸,心想此人平日里总是智计百出,或许能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想出退敌良策,便急忙派遣手下最得力的亲信前去请他。
那亲信在营中四处寻觅,跑得气喘吁吁,却始终不见许攸的踪影。
一番焦急地打听之后,才得知这家伙早就被恐惧吞噬了心智,脚底抹油,偷偷溜之大吉了。
张饶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怒目圆睁,脖颈上青筋暴起,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通红,破口大骂道:“许攸竖子,平日里装腔作势,卖弄那点小聪明,如今大敌当前,却贪生怕死,弃我等而去,实在是无耻之尤!
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