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山海军的旗帜上撕下一块布,堵住了纪明棠的嘴。
让纪明棠:“呜呜呜!”
“李桃不狗的!”
“我逃不走?你是觉得,那十里一个的哨卡,每关两千杂兵,一队二十五精兵,能拦住我?我既然有办法进来,就有办法出去,既然敢来,就不会被你们留下!”
陈修说着,用旗帜将纪明棠包裹起来,做成“人棍”。
斜着背在背上。
又将一张长弓套在上面,顶头插箭矢。
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名将军背着箭篓一般,只是那个箭篓大了亿点点,略显笨重——这伪装得其实不怎么样,经不起任何关卡的盘查,只要查,铁定露馅,毫无疑问。
但陈修本就不是为了过盘查。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骑着马,飞狂奔。
路过关卡,远远地就大呼。
“少帅有难,来的急没有带兵,尔等上马随我营救少帅,少帅无事尔等皆有封赏,若是延误时机,尔等皆要军法处置!”
随着声音,他依靠云驹的强大弹跳力,纵马跳过了关卡。
让一众士兵全都愣了。
这里的哨卡,其实不是为了阻击人,两个什长领二十五精兵,两千杂兵,也挡不了什么人。
真正麻烦的,是一旦有人闯关,他们会点燃“烽火”。
烽火相传,城中大军会收到消息。
这才是哨卡存在的意义。
“这人的话,真的假的?”领队什长皱眉。
闻言,另一名什长思索片刻,说道:“前不久才有个人去报信,很有可能是真的,但为何只来了一人营救?仅仅一个人……咦,那人背后有披风,是个穿战袍的?”
山海军的编制,大多跟天荒军一样。
两者最初就是一脉相承。
都源自“山海关”。
在这里,小兵不能穿战袍,哪怕是赵怀银那种堪比将军的顶尖百夫长,也只是穿“无袍红铜甲”,红袍银甲是将军专属,银袍金甲是元帅专属。
但为了轻便,袍子其实并不显眼。
真正显眼的,是披风:在山海、天荒两军,有披风的至少都是将军。
陈修在捆绑纪明棠之前,特意撕下他的衣服,做了个简易的披风,如此在众人眼中,就变成了:山海城临时出来一位没有带部曲的将军,为了营救少帅,特意下令让他们跟随同去。
如此,有军功,还能借机讨好将军。
又能博得少帅好感。
为何不去?
“一哨的人,随我前去营救少帅!”
“二哨的兵,随我出战!”
“三哨,全体出!”
“小的们,跟上!”
连陈修自己都没想到,为了过关卡而编的谎言,在不知不觉中,拉了一大票人,十里一个哨卡,将近四百里的路,三十多个关卡,光是精兵就聚集了近千人。
杂兵没有到,否则,都会出现十万大军兵临武河桥的壮观场面。
让对面接应的赵怀银,都不由得心里一紧。
“什么情况?山海那边大军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