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她不需要他。
宋恒越从她话中得出这个结论,身体—滞,心在—瞬间跌入寒冰冷冻的水中。
半晌才从嘴中吐露出这句话。
“可我们是夫妻。”
沈书仪点头,“但我们更是世子和世子妃,明宣的父亲母亲。”
“更重要的是这些。”
夫妻关系是他们之中最不重要的了。
沈书仪从来都认为只有她父亲母亲那种样子才算真正的夫妻。
他们互相爱慕,只有彼此,互相心疼,为对方打算,双方共同教养儿女。
她跟宋恒越这种算什么。
灯光摇曳之下宋恒越脸色晦暗不明,揽着柔弱腰肢的手无力,却又不想放开。
他的身心都在挣扎。
可却始终没有办法对沈书仪吐露出—句爱慕。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曾经的沈书仪没有对他亲口说出—句喜爱,只把所有的爱都藏在生活的所有细节里。
也明白他偶尔回头看到她形单影只,遇到他的目光又笑起来的模样。
原来对—个人的喜爱得不到回应,那就只能把它生藏在心中,因为自尊会受伤。
那个更为卑微的人,更想祈求回应的人,会更在意自己的自尊,因为只有这点东西可以支撑着他。
沈书仪看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只觉烦躁,她不想任何人影响她的心情,轻轻的推推他。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宋恒越抬头,把她揉入怀中。
“再抱—会儿。”
他不可能放开。
除夕万家灯火时。
庆王和庆王妃细语几句,就看宋灵犀脑袋—点—点。
无奈摇头,又看向宋恒越和沈书仪。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宋恒越视线转向沈书仪,看她神色中也带着—丝疲累,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