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刺激到了萧意晚的神经,她怒目抬头,狠狠盯着穆云琤怒斥:“你有什么资格带她回去?!昨日我请你穆镇府使保她无虞,而今呢?!”
“……”穆云琤默默望着面目狰狞失了理智的萧意晚,并未作答。
“为什么你永远都在失言?!就连保护一个女子,你都做不到吗?!”萧意晚猩红满眼,泪如泉涌地斥责怒吼着眼前人!
穆云琤眼神一怔,似是回想到什么般不禁捏拳低头,躲开了萧意晚的视线。
“你是不是故意放七婶出府的?!这又是你送给章家的另一个……”
“初宁……”洛予安忽地一唤打断了萧意晚,拉回了她的一丝理性。
萧意晚收回了猩红狠戾的目光,疼惜地回望着怀中的乳娘。
吃了药了七婶渐渐压低了口中哀嚎。
洛予安望着眼前人如此举动,并不能理解一个证人之死竟会这般刺激洛初宁,却还是为她争取道。
“穆镇抚使,此证人曾是舍妹心中唯一希望,而今希望破灭濒临崩溃,语出不敬还请见谅。”
“……”穆云琤微微抬起些眼看向默默抱着七婶的萧意晚,陷入沉思。
“七婶今夜可否便由舍妹带回我府邸,一切后事我侍郎府必然亲力亲为绝不懈怠,以七婶身份的最高礼制办丧。”
穆云琤似是陷入了什么思绪中,并无力思考回应洛予安所言。
默默望着萧意晚的背影良久,而后转身一步一步蹒跚离去。
洛予安差人将七婶抬上了马车,带回了府邸。
一回到府邸萧意晚便急急命人将七婶送往自己的后院厢房。
她泪痕可见的面容苍白无力,却忙前忙后地照料提醒,急急跟着去了后院,都未想起同身后的洛予安道别。
洛予安负手而立望着萧意晚追随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厢房,几乎已无知觉意识的七婶被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萧意晚退下了所有下人,轻轻将乳娘抱在了怀里,头微微靠在她的额头上,轻声安抚着迷离之际的乳娘:“七婶,别怕,我们回到家了……”
依旧不敢唤怀中人乳娘,生怕隔墙有耳,满腔的思念与不舍只得硬生生咽下……
“呃……呃……”七婶迷离之间用力喘息着。
“七婶,吃了药就不疼了……睡一觉吧……”
差点痛哭出声,急急强忍了下去,萧意晚接着道:“睡一觉吧七婶……一切就都过去了……”
说完萧意晚死死咬住双唇,不住抖动的下颌连带着泪水哗哗而下……
“……幺……儿……”
七婶虚弱无力、微不可闻地唤出了心底最深的牵挂……
萧意晚心口一抽,她忍泪低头轻轻贴在七婶的耳畔轻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怀中人紧闭的双眸似是一紧,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到怀中,却是虚弱地无力探入怀中。
萧意晚意识到什么,她轻轻拉开七婶的胸间衣领,伸手一探取出了一方系了结的手帕。
这是?
手帕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