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说呢?”
她直直地看向李氏,悄悄攥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江孟篱知道她娘好说话,否则李云秀母女不可能留在太师府好几年,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子,这次事关她爹娘和睦,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娘犯糊涂。
好在,李氏想了片刻,不忍地别开脸,“云秀,你先出去避开风头,等过几日,我便让人去接你。”
李云秀倒在柳如焉怀里,脸色一片惨白。
事情,她搞砸了,甚至,还赔上了她以往几年的努力。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很快,角门处停了两辆低调的马车,李云秀母女不甘地钻进车厢,朝城门口而去。
李氏心情不佳,江孟篱正好以此为借口,留在太师府照顾她。
赶走了李云秀母女,江孟篱突然觉得太师府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睡在住了十几年的卧房里,有种莫名的安心。
只是还未到三更天,太师府里突然多了几道火光。
江孟篱睁开眼,心思微动,起身穿了衣袍往外走,“婉如,随我出去看看。”
“是。”
主仆二人顺着火光赶到了李氏的院子,正巧撞见江严和李氏匆匆往外走,江孟篱赶忙上前问道:“爹,娘,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情?”
她刚刚盘算了一下,按照前世的时间推算,税银案还没那么快有定论,那应该就是别的事,比如,白日里没有得逞的李云秀。
果然,李氏泪眼连连,“你姨母在庄子里要自缢,若不是下人及时救了下来,就险些出人命了,我和你爹打算去看看。”
“哦?”
江孟篱突然觉得有趣,前世柳如焉最后能得逞,可见手段不低,怎么她娘李云秀这么沉不住气?
她若是安安分分,逼太师府给她个说法,反倒让她娘骑虎难下,可偏偏,她沉不住气。。。。。。
她眸光一闪,扶着李氏就往外走,“既然如此,那我们快些过去,若是再耽搁,姨母还不知会不会出事。”
这话正对了李氏的意思,几口人紧赶慢赶,也花了半个时辰才赶到了城外的庄子。
只是匆匆赶到那里,才发现,庄子里一片闹腾,李云秀仍在寻死觅活地闹,人却是无半点损伤。
“云秀,你真是糊涂!”
李氏急得额头冒汗,想要过去,江孟篱挽在她胳膊上的手却悄悄用力,阻住了她的步子。
李云秀抬起了头,目光自三人脸上一一划过,最后停留在了江严的脸上。
“扑通——”
李云秀朝江严猛地跪下,伏地不起,哭嚎道:“姐姐,姐夫,求你们给我和如焉一条活路吧!不求为我自己,便是为了如焉以后的亲事,我也想求姐姐姐夫,不若、不若便让我做姐夫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