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
“这样的游戏,还没玩够吗?”
“游戏。。。”二公子被齐平安一时间搞的有些哑口无言,因为这是齐平安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反应。
以前,这个家伙只会逃避或是大吼着冲上来。
二公子沉默片刻,缓缓道:
“是的。。。。
“这就是游戏。
“但你搞错了一点,这并非是什么彰显家族力量的手段,也并非是为了将你逼回齐家。
“这个游戏的目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纯粹的报复,是我单方面的泄欲。”
二公子大笑起来,但很快,就又安静下来。
“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这场游戏,是时候结束了,我们走。”
二公子说完,挥手示意手下撤回。
二公子走后,齐平安看着二公子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恶心。”随后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齐平安把东西放进厨房,添上柴火,开始给母亲熬药,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开水,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成长啊。”
看来即使他用一些精巧的理由说服了自己的理智,但当身处安静的环境之下,那些不甘的声音依旧会从心底深处向他抗拒,勾起他的回忆。
他和母亲二人并非一开始就是临南城人士,听说是因为他父亲意外身亡,母亲体弱,带着年幼的孩子无法养活。
加上齐家家主喜好美色,而有关临南城中的“交易”也时常生,于是才被人介绍来到齐家,借助齐家的势力至少能顺利养活孩子到大。
所以他的孩童时期,基本是跟母亲一起住在齐府里的。
只是这个时期,快乐是不来找他的。
虽然没有物质上的忧虑,但来源于齐府对两人的偏见,却始终萦绕于他的耳边。
那时的他总能听到一些刻意传来的“闲话”,齐府上下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看他们的眼神也经常带有一种奇怪的审视。
那眼神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样。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数年之久。
直到最终他忍无可忍,当众把某人的几根手指掰断,嘴给打肿后,出于各种方面的原因,母亲带着他离开了齐府。
。。。。。。好吧,其实这个某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家的二公子,齐安民。
说来也是讽刺,虽然他们母子两人是因为齐家家主齐北知的原因才入住的齐家。
但实际上,入住之后,他基本没怎么见过这人,大多时候都是齐府的管家前来传话。
至于为什么他最后会忍无可忍当众羞辱齐安民,则要说起两人的初次见面。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齐安民正撞见齐平安和府里的下人起冲突,原因为背后说闲话的时候被路过的齐平安逮个正着。
当时齐平安原以为齐安民会帮着自家下人来对付他们,毕竟对外来人和物的排挤几乎是刻在本能的东西。
但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齐安民非但没有帮着下人说话,反倒狠狠的训斥了下人一顿,并为下人的出言向他们道歉。
正因为此,他对这个年龄相仿之人是有着不错的好感的,他还记得他当时回去后,在母亲为他处理伤口时,他很高兴的说,可能在这里找到了朋友。
只是从后来生的事情来看,这很可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因为好景不长,在他和齐安民的第二次见面时,面对类似的事情,齐安民就已经沉默着站在一旁,并装作没看见,很快走开了。
之后的几次偶遇,齐安民都阴沉着脸快避开,不敢看他。
直到他到了年纪,开始跟着其他人一起去私塾学习,但有关这部分的记忆他很是模糊。
或许是和他有些抗拒有关,因为齐安民正是从这时候开始变得陌生,反倒是看他的眼神,逐渐的让他开始熟悉起来。
他猜测,可能在齐安民身上生了什么,但是什么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齐安民成为了“那些人”的一份子,并且更加的变本加厉。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断累积,并最终在齐府举办的一次临南城大典上,彻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