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有睡眠浅的毛病,晚上睡不好。”
“我认识个老中医,哪天带你去看看,来,做我这里。”
周轶驰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程晚意却轻轻敲了下他的肩膀,嗔怪地说:“差不多行了。”
“你睡了我,怎么就是我差不多行了?”
周轶驰松弛的看向程晚意,懒洋洋的伸手准备抓程晚意的手却被她逃开,男人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笑吟吟地带着爱意盯着程晚意,她却难得的没有躲避,而是回看着他了然点头,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程晚意觉得有些话好像到时机了。
走到一旁的藤椅处坐下酝酿着情绪,抓住脑子里的线头就开始张口:“周轶驰,你今天开心吗?”
“你呢?”
“我很开心,小时候我梦想跟好朋友做的所有事情,我今天都做了一遍。”
“那以后……”
“没有以后了,周轶驰,要不算了。”程晚意知道自己说这几句话特别想约炮完跑了的渣男,可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不伤害周轶驰的方式了,给他想要的,然后离开。
昏昏沉沉的周轶驰显然还没从情欲的余波中彻底抽离,困倦的脑子甚至没转明白程晚意说的话,晃晃头冷着脸似笑非笑地说:“算了?什么叫算了?”
“今天晚上,我们画了完美句号,不是很好吗?”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从今天早上的约会开始。”
程晚意没说话,周轶驰却笑了。
“说下去啊,你怎么不说了。”周轶驰脸隐在阴影里,程晚意看不出此刻他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周轶驰的愤怒已经在涌动了,可她却说不出一个字,她要说什么呢,说她的确是故意,说她有私心,所以想跟周轶驰做一天情侣,说她很爱他,她什么都说不了,她没有办法为了周轶驰放弃帮朱桑桑,她就永远无话可说。
“程晚意,人啊,不能老是太自私,”周轶驰猛地站起身,跟只豹一样快步走到程晚意的身旁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酒泉那次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是人不能老是挑着同一处伤疤捅,也不能老是用同一套手段去伤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原来,他是想起来上一次的事情了。
下巴传来刺痛,程晚意却没动弹半分,任由周轶驰使劲捏着她的肉,偏过头不去看男人红的眼,故意绝情地说:“我爸给我安排了相亲,说是他的学生,知根知底……”
“程晚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编些理由糊弄我了,告诉我,T市到底怎么了?”
震惊的看向周轶驰,她的确没想到周轶驰居然能头脑清晰的捕捉着T市的线索,咬住唇否定:“跟T市没关系,我跟我爸说好了,他给我在学校找份工作,T市的事情我管不了了。”
“不是,你觉得我脖子上长得是个瘤子吗,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朋友,他应该给我调出来监控,看看你到底在酒店见到了谁?”
“我见了胡旭,”程晚意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谎话说到底,脑子飞转着编着谎话:“胡旭逼我交出u盘,我不愿意,他拿我爸威胁我,这也是我回来的原因,我也答应他不再追查这件事了。”
不得不说,这套说辞逻辑清晰且让人信服。如果换一个不熟悉她的人可能就信了,可周轶驰不是,做招商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观察人的细节,程晚意撒谎的习惯他早就记在了心里,刚才的咬唇扣手,每一项都在告诉他女人在骗他。
T市、胡旭以及今天朱旭对他说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话,他好像瞬间明白了。
越想越火大,站起身就走到躺椅前拿起手机,程晚意也不怕他打给所谓的好友,毕竟她见胡旭的事情当时大家都看到了,没想到周轶驰张嘴的第一句就是爸,吓得她立马跳起冲到他的身边抢着手机,周轶驰看着她的反应没出声,放下手机放在她的手心里,屏保上是教堂前的两人。
他没有拨通电话,只是在诈她。
“我说过,不要跟招商的玩心眼,一一,你这种对着电脑的人玩不过我的。”
程晚意握着手机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周轶驰以为她在生气,刚想走到她身边抱抱她却被程晚意一把推开,头还是低着不愿抬起,周轶驰强势的将她按在自己怀里,胸前的湿意让他顿悟程晚意为什么不愿意抬头——她哭了。
两人没说话站在原地,周轶驰伸手轻轻拍着程晚意的后背,等她情绪平息了才出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的。”
“我只是很生气,你又突然单方说分手,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跟我商量呢,每次都自己做决定。”
“一一,你原谅我好不好?”
寂静的空气里只有周轶驰一个人的独白,程晚意始终没说话,等了很久很久,她才闷声闷气地说:“你怎么猜到的?”
“朱旭今天找我莫名其妙的问起我跟我爸还有联系吗,他是我的商业启蒙老师,家里情况大概听说过,估计是听到风声了。”周轶驰顿了顿,情绪稳定的继续拍着程晚意的后背:“他在那座城市做生意,会跟王鹏有关系,我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他是你爸,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亲缘父子,有缘分才是羁绊,没缘分的只是枷锁,他早就砍断了,我没必要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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