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平盯着被挂断的通讯器,眼睛里迅地氤氲起浓厚的怒火,“看来真是翅膀长硬了,以为到帝都,我就管不了了吗?”
“父亲,高寒这么跟您说话,他不怕我们对他的养父母下手吗?”唐铭皓脸上露出一抹狠色。
只一会,唐振平便不像刚刚那般生气,眉间的川字甚至有些凝重。
“父亲,您怎么了?”唐铭皓小心翼翼地问道。
“高寒似乎已经有恃无恐。”唐振平沉吟道。
唐铭皓震惊了,“他不就是暴户出身,以前是,现在连根毛都不是了,哪来的有恃无恐?”
“之前被他骗了,他帮别人修补法器这段时间,定是生了什么事。”唐振平已经想通了。
“父亲……”唐铭皓想说些什么,被唐振平抬手制止了。
“明天你们回帝都,此事为父自会派人去查,就算高寒在青市找到靠山,帝都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地方,若他果真有问题,区区一颗棋子罢了,除非他能长翅膀飞了。”唐振平低沉着脸色,眼里的冷意不加掩饰。
只是当他查到高寒的靠山是陈明德时,脸色是什么牌子的调色盘就不得而知了。
同样找高寒的人还有宋明明,却慢了两步,还是从陈明德口中,知道高寒离开青市的消息。
高寒离开前,给陈明德过消息,告诉他自己准备走了,高父高母的事就拜托他。
“明明别着急,陈叔叔不是说高大师去帝都了嘛,反正我们也要回帝都,到那里再找他也不迟。”胡宝安慰好友。
宋明明耷拉着脑袋,“可惜小舅舅还是没找到。”
“明明怎么知道你小舅舅在青市?”陈明德陡然听到他提起小舅舅,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个风华绝代,俊逸非凡的身影,他一直以为宋明明是来找器师,修复他小舅舅送的法器。
不小心说漏嘴,宋明明吐了吐舌头,“姑丈,这事您可千万别告诉家里人,尤其是我姑姑。”
“呵,那要看你的回答是否能让我满意,你也知道,又不是只有你怕你姑姑,姑丈也怕啊。”陈明德毫不遮掩的表现出自己耙耳朵的属性。
“姑丈真讨厌!”宋明明撇了撇嘴,“我之前偶然听到大舅和爷爷说话,说青市这边可能有问题,猜测小舅舅是不是来这边,我也是来碰碰运气的,您看我不是也没找到人么。”
他刻意加重偶然两个字,实际上是不是偶然,陈明德又怎会不知他的德行,八成是偷听来的。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否则家人要担心,明天姑丈就派人送你去机场。”
“不等明天了,就今天吧。”宋明明越想越觉得,小舅舅说不定早就不在青市,他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
还有高寒,本想拉拢他呢,人也先他一步跑去帝都。
“也行。”只是他愿意回去,怎么样都可以。
当即吩咐秘书订两张下午的头等舱机票。
机场里,高寒和钟离庭洲讨论的也是机票。
原因是等他谈完回来,现订的两张经济舱机票,被钟离庭洲换成两个豪华的头等舱位置,价格天差地别。
钟离庭洲觉得他夸张了,不就是五千万华币,以他的炼器本事,分分钟就能赚回来,居然还要省这点钱。
高寒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五千万难道不是钱吗,再说他省这个钱也不全是这个问题。
头等舱过于引人注目,上辈子每逢出行,他都选择混迹在人群中,已经习惯了,事后虽然反应过来,现在和以前是不同,但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头等舱就头等舱,票都已经取出来了。
头等舱很宽敞,通道也不一样,倒也不用跟经济舱的人挤一块。
两人很快找到自己的座位,只不过不是连一起的,因为临时换位,好的位置都叫人选走了。
高寒看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人,戴着一副墨镜,下巴高傲的抬起,周围围着两个人,端茶递水的讨好着,将他进去的空间挡住了。
“麻烦让一让。”高寒开口,两人似没有听到,还在跟位置上的人嘘寒问暖,倒是被献殷勤的少年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是高寒?”少年将墨镜滑上去,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惊喜的盯着高寒,表情却不像是遇到熟人的欣喜。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惊喜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