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沾带信息素,安屿却觉得自己的皮肤阵阵发烫。
心跳声乱七八糟的。
祁返不声不响地就听到了好感度攀升的提示。
“抱,抱歉。”安屿低下头,回答都带上了些慌张,“我有点分神了。”
祁返略微一笑,唇角稍挽:“还在怕?是没想起那支冰激凌是什么味道么?”
适时的打趣,让安屿方才的窘迫烟消云散。
他慢慢抬起视线,看见祁返脸上静淡的笑意,忽然有些迷茫了。
祁老师刚刚不是看着不太高兴么?怎么现在好像……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不是,我记得。”安屿小声说,“是荔枝味的。”
“喜欢吃甜?”
“还可以。”安屿想起那杯花哨的小甜品,不自觉地挽唇,“小郁选的。”
他下午在吃的时候,只顾着研究品相和味道,完全没想到在晚上还有壮胆的作用。
走廊上很安静,两个人静静地走着,安屿被冰激凌打开了话头,一点点地和祁返分享中午好玩的事情。
男人只是听着,偶尔点头含笑,陪伴感很强。
中午的约会又聊到晚上的鬼屋,安屿回味过来时,才发现这件他绝不可能体会第二次的事儿,居然因为跟祁返分享,没有了那种源源不绝的后怕。
回味过来时,安屿才发现自己自顾自地说了很多,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抬头时,却发现祁返只是温温淡淡地看着他,笑意随和:“原来冰激凌这么有效。”
温浅的语气,乍听有着丝丝的宠溺,轻而易举地就让人受到蛊惑,沦陷其中。
沦陷了,就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意图和目的。
安屿眼睫颤了颤,低声说:“祁老师,今天没出去玩吗?”
“没有。”祁返应得很轻,“因为我想约的人被约走了。”
他的回应太过随和温润,以至于安屿感觉自己的心脏蜷缩了一下。
今天早上,祁老师给了他信,而他选择了小郁。
他们两个人玩得尽兴,而祁老师因为没有伴侣,只能留守。
莫名的自责和负罪感被悄无声息地勾起,安屿攥住了手,轻声说:“那,那祁老师……想尝尝吗?荔枝味的冰激凌。”
说完,他大着胆子抬头,却见祁返微微顿了一下。
似意外,又带着笑容,嗓音温沉得性感:“意思是,我明天能收到你的信吗?”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人兵荒马乱。
……祁老师以前有,有这么让人心跳过速的魔力吗?
安屿有点晕乎乎的,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
“好,我会期待的。”
祁返说得温柔,可只要安屿抬头,就能看到他眸中的色彩并没有语调那么温柔。
但安屿发现不了,他只能慌张地别开这个让他忙乱的话题:“话说回来,你和小郁……是不是在鬼屋里面吵架了呀?我感觉你们出来的时候,好像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