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是大领导缠着我弹了一遍又一遍的《凤求凰》。
我带着笑容,将那首曲子弹了无数遍。
然后第二天便命人将琴烧了。
笑话,我和他之前从不相识,他眼中的怀念何来。
入宫前我看的本子里也不乏一些所谓替身文学。
我想,他或是将我当成了另一个喜欢弹《凤求凰》的姑娘了。
对此,我只有两个字可言:
傻X。
我赵婉宁不管是容貌还是才情都是举世无双,天下间的女子,没有一个我比不过,天下间的男子,没有一个我配不上。
让我做替身,您也配?
当然了,作为一代卷王,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修养。
因此那一晚上,哪怕心里已经把眼前人骂了一万遍了,我仍是一丝不苟地将每个音弹到了最好。
第二天我让宫人把琴烧了的时候,江行恒——哦就是我那个冤种大领导,下了朝就巴巴地跑来了,问我怎么了。
我鼓着脸做出小女儿姿态说,“都怪陛下昨天让人家弹了一晚上琴,人家手都破了,再也不想弹琴啦。”
然后亮出被琴弦割伤的手指。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被琴弦伤过了,别说只是弹一晚上,哪怕是弹个三天三夜也不妨事。
但样子总要做足不是。
江行恒低声一笑。
他走到我面前温柔地牵起我的手,说,“好,我们宁宁再不弹琴了。”
……怎么感觉他还挺开心的?
江行恒让御医送来最好的药,他拿着药瓶亲自仔仔细细地给我涂了伤口。
看着江行恒涂药时专注的侧脸,我得寸进尺道,“人家手疼,拿不起筷子,要陛下喂饭我才吃。”
然后便双眼亮晶晶地等着他的反应。
这自然也是做戏,从前我刚开始学琴的时候,每每将双手割得血肉模糊,但过后不还是咬着牙提起笔接着练字吗?哪里就那么矫情了。
可我这人就是喜欢恃宠而骄,得了宠爱便总想着更多。
“好。”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下一秒,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落入了江行恒怀中。
江行恒像抱小孩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朕亲自喂你。”
许是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逾越,周围的宫人都低着头不敢做声。
我倒是无所谓,靠在江行恒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颐指气使道,“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怎么都是些青菜?”江行恒皱了皱眉。
我牵着他的手,搭到我的腰间。
我看见江行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嫔妾的腰细吗?抱着舒服吗?”我问。
就等着他夸一下我的杨柳细腰,然后我再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不吃蔬菜哪里瘦得出这么漂亮一把小腰。
江行恒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脸正气凛然地把手收回去,“太细了,抱着不舒服,爱妃还是应该多吃点肉,养胖些才好。”
然后给我夹了一大碗的肉食。
我看他眼神十分坚定,一副不吃就要动手灌我嘴里的样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吃完了那足以抵我一个月份额的肉量。
也罢,等会儿去消食散个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