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開視線,看向從魚,嘲諷地扯了下嘴角:「你最好能護得住她。」
「我自己大概不行。」從魚挑了挑眉,隱約露出些少年的稚氣來,「可是還有叢淵呢。」
「並蒂蓮花,生生相守。」紀靈不屑地嗤笑一聲,「一死則皆亡。」
「卡!」馬年敲了敲喇叭吼了聲,「先休息!等會兒把剛剛特效的部分重拍一遍!什麼玩意兒太僵硬了!」
「操。」安淮鬆了口氣,扯了扯襯衣,一身的汗。
安澤在喊停的時候就拎了瓶水跑了過來,興奮地扔給他:「牛逼啊安淮!剛剛我在那邊鏡頭裡看了,很有點兒樣子。」
「好歹咱倆還在家排了那麼多遍,再演得跟木頭一樣我可丟不起這人。」他笑了聲,咣咣灌了幾口水。
日頭太大晃得刺眼,那邊李子煥和馬年幾個還扯著大風扇,蹲在攝影棚底下商量著怎麼改戲。
安澤把人拉到旁邊兒的樹蔭底下休息,旁邊演男主的張川走過來,擦著汗跟他們坐在一塊兒,笑著說了句:「兄弟挺有天賦啊,比我們公司里那幾個練習生好多了。」
「謝謝。」安淮笑了笑,「我是在底下練的多。」
他們這邊正說著,演玉清的女孩兒抱了一大桶冰可樂跑了過來,興奮地喊:「來來來拿杯子!」
李子煥也湊過來,舉著個小風扇擱臉前吹著,抻腿坐在椅子上:「給我也倒點兒。」
「少爺您先喝!」鄭甜甜狗腿地遞給他一杯。
「美女親手端來的,少東家就是講究。」安澤笑著調侃他,「等被誰看見可就壞事兒了。」
鄭甜甜迅瞪他一眼:「您可別鬧啊!這話要是被小周聽見我就涼了。」
「哎呦姐姐,您還知道小周啊?」安澤有些驚訝。
鄭甜甜一口氣灌了半杯可樂舒爽地打了個嗝,朝他眨眨眼:「不光我知道……」
聞言張川笑著舉了下手:「我也知道呢。之前經紀人還特地叮囑我們,千萬不要惹少東家,更不要惹他身邊那個姓周的。」
「姓周的。」李子煥捧著杯子給手心降溫,忍不住樂了,「這外號不錯。」
馬年正坐在攝影機那邊兒搖著扇子拉場景片斷,安澤瞅了一眼,問了句:「說真的,咱們資金夠嗎?」
「沒事兒,」李子煥閉眼愜意地吹著風,「本金主有的是錢。」
「靠。」安淮眯著眼笑了聲,「萬惡的資本主義。」
第一天拍攝主要是供幾個人摸感覺,拍到晚上六七點就收了工。
旁邊的人早就走了,只剩下小場務在收拾東西。
安澤皺眉拽了拽身上月白色的長袖,實在忍不了一身的汗。他猶豫了片刻,直接去了趟更衣間準備把衣服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