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媽裝相!顧曉萌上個學期就在跟胡哥處對象了!你他媽沒臉沒皮,跟狗一樣往上湊!找事兒?!」
安澤倒是真不知道這檔子事兒,當初還是顧曉萌在學院晚會主動勾搭的他。
雖然之前確實沒怎麼把人當回事兒,但他也聽不慣這群傻逼們滿嘴噴。糞,滿臉戾氣地冷笑:「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胡兵攔住一號欲上手的動作,從車後面里掏出根鋼管,在指間裝逼地搓了搓:「安澤是吧,早就聽人提起過你。」
他上下打量了眼人:「據說打架挺狠?」
安澤挑著眉笑了,從樹上掛著的書包里翻了翻,掏出個機械樣的鐵盒,顛了下重量,挺沉。
還是上回安淮送他的生日禮物呢,不知道什麼破品味。
高二七班的安澤逃課打架上網吧,在一中是出了名的。
胡兵卻是高三級的混混,算是個級部老大的那種。
倆刺頭平時也互有耳聞,但輕易碰不到一起。
沒成想,頭一回干架竟然是因為這種令人蛋疼的「情仇」。
可他卻連人姑娘的手都沒碰過,甚至都沒來得及生出什麼曖昧的心思。
忒他媽憋屈。
鐵盒很趁手,握著手感也不錯,安澤抬眼迅地看了眼周圍的情形,決定打賊先打王。
鋼鐵碰撞間,砊鐺嗤啦的摩擦聲刺地人牙齦泛酸。
他別著鋼管,另一隻手肘冷不丁猛地一捅,觸感略軟,耳邊接著響起一聲嘹亮的痛罵:「我靠你大爺!」
跟班們一愣,緊接著你追我趕地叫喚著一擁而上。一部分狠狠地往他身上踹,另一部分則死命的把他從胡兵身上拉開。
肩背疼的發麻,安澤咬著牙,雙腿別緊鋼管。
手上青筋隱約,他攥著鐵盒,掙扎著死命往胡兵腿上肚子上砸著。
胡兵十分憤怒,搓在地上死命掙扎邊叫邊罵。
跟班們人多勢眾,戰況膠著了不過兩分鐘,安澤終於被拉開了。
手上一軟,他被人扯得一個趔趄,還沒等站穩,一根長條狀的物體帶著殘影猛地掄了過來。
安澤在震驚地叫了句操,躲閃不及,硬生生受了一棍,緊接著小腿上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踉蹌著半跪了下去,背靠著樹抬起手護著腦袋,咬咬牙……估計骨頭得斷。
胡兵出奇地憤恨,大約是在小弟們面前被人壓著打十分敗壞形象。
他拎著鋼管,紅著眼,狠狠地往他暴露在外的胳膊和大腿上砸著。
「操你大爺!敢打老子!今個兒不弄死你這事兒就他媽不算完!」
安澤咬牙忍著,剛要找準時機衝上去把鋼管奪過來,突然聽見一聲喊:「你們在幹什麼!我報警了!」
有晚練路過的大爺大媽似乎也聽到了動靜,漸漸地,有幾個人想過來看看情況。
一群未成年的跟班們剛剛就已經被自家老大不要命的打法嚇得發慌,乍一聽見都十分緊張:「胡哥,咱們先走吧!別等警察真來了就完了!」
胡兵腮上的肌肉抖動著,握著鋼管的手緊了又緊,最終又狠狠地踹了腳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