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霽,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設計讓自己犯病,很好玩是吧?」
「把旁人都當傻子愚弄,你心中是不是很得意?」
李嬌嬌將那日她從謝霽衣服里找到的香囊丟在了地上。
「你既然身患喘疾,就應該知道不能碰楊絮之類的東西,你卻將這些東西放在香囊里隨身攜帶。」
「王家宴會上又當著眾人犯病,你敢說這不是你故意為之?」
「謝霽,你應該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李嬌嬌氣得不輕。
怪不得那日他遍尋香囊不見,原來是被李嬌嬌拾了去。
她那麼聰明又怎麼猜不透其中的原委?更何況這計劃實施得匆忙,留下了蛛絲馬跡。
眼見事情敗露,謝霽也不再多言為自己辯白。
他走上前去彎腰拾起地上的香囊,扔進了一旁的炭盆里。
炭盆里瞬間燃起火苗將它吞噬,與此同時,謝霽的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無論殿下信與不信,微臣所作所為都不會傷害殿下分毫。」
「呵。」李嬌嬌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殿下的心中也是有臣的,是嗎?」
謝霽突然說出句沒頭沒腦的話。
「謝大人未免想多了。」李嬌嬌呼吸一滯,心中有些不快,隨後勾起嘴角滿不在乎地說。
「騙人。」謝霽笑著說,聲音卻隱隱有些顫抖,「殿下若半點也不在意微臣,又怎會救臣?」
「若您心中無臣,又為何會對臣設計自己犯病這件事生氣?」
「本宮救你,不代表心中有你。換做是他人本宮也會救。」李嬌嬌垂下眼眸,冷著聲音說道:「生氣只不過是覺得被你愚弄了而已。」
「本宮討厭不愛惜自己生命之人。」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謝大人切莫自作多情,你在本宮心中也不過是一個叫得出名字的臣子罷了。」
「至於別的,和在大街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也別無區別。」
「謝大人若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
李嬌嬌下了逐客令,今日的謝霽屬實反常得很,這讓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甚至在面對他的質問時有幾分如履薄冰的感覺。
她害怕再次墜入一個名為謝霽的深淵,現在只想快點將他打發走。
看著李嬌嬌冷淡的神色,謝霽心痛難挨,仿佛被鈍刀子刺出一個個血淋淋的窟窿。
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