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長子,又不像你這般有本事,我若不替他打算,他今後可怎麼辦。」
談起謝珩,趙方儀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謝霽你將來前途無量要什麼沒有,總不能這點東西都要和你哥哥搶吧?」
趙方儀防他像防賊一樣,看得謝霽心中火起。
笑話!
「娘究竟還要護著他到什麼時候?」
"謝家如今的狀況可養不起一個賭鬼。"
謝霽臉色鐵青,終於忍無可忍出聲質問。
「放肆!」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趙方儀氣得面紅耳赤,起身就給了謝霽一個巴掌。
一聲脆響,打懵了兩個人。
謝霽的臉被打得側向一邊,白皙的臉上浮現出紅色的掌印,根根分明。
嘴裡浮現出若隱若無的血腥氣,他舌尖抵了抵臉頰,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麻木。
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可眼中卻多了些亮晶晶的東西。
「阿瑜,娘不是故意的。」
阿瑜是謝霽的小字,趙方儀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
她有些不安地站在謝霽面前,臉色煞白,顫抖著伸出手去,想要觸摸被她打過的地方。
她的手還未碰到謝霽的臉,就被他打開了。
「娘還是多關心關心謝珩。」
謝霽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公子,你的臉?」
「夫人她打你了?」
松煙看著謝霽臉上觸目驚心的掌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得是用多大的力氣才能留下這麼重的痕跡。
「真不明白夫人怎麼想的,別人家要是有公子這樣的孩子高興都來不及。」
「怎麼偏偏她對公子就這般苛刻。」
松煙說著也是來氣,替謝霽不平。
「多嘴多舌,這樣的話以後少說。」謝霽用冷帕子敷著臉,眸光暗沉。
人心本就是偏的,他又何必費盡心思去求在母親心中有一席之地呢?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只是……」松煙捏著香囊,裡面有謝霽要的東西,他有些猶豫,遲疑地開口,「公子當真要這樣做嗎?」
「您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些,何必再糟踐自己?」
「而且,宴會那日人多,不出半日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到時候公子您的名聲……」松煙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公子當真要這樣做?」
「我已經考慮過了,不必擔心。」謝霽伸出手,暗色的香囊就落到了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