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紧张到口吃:“我,我和你说,说说面试遇到的事。”
“不碍事。”
卧室门拧开,再关上。
郁清被迫贴着墙,有很不好的预感。
“宝宝试过火车便当?”温择叙指尖勾缠她下巴,弄得她浑身痒痒的。
郁清脸爆红。
当然知道不是字面上指代的火车便当。
“我……困了。”郁清婉拒新的尝试。
温择叙使坏逗她:“你不用出力。”
门一关上,郁清就没有任何选择权,因为温择叙总有办法把事情扭转到他要的轨迹上。
到了一半,温择叙拍了拍她背:“说说,发生了什么。”
郁清摇头,死不开口。
现在这样压根开不了口。
“啧,不就是坐着改站着,宝宝就不行了?”温择叙避开碰到她红肿的耳朵,去亲她侧脸。
郁清搂紧温择叙的肩膀,埋下头狠狠咬他肩膀。
他多用力,她就多用力。
谁也别好过。
等到郁清坐在浴缸里,才有精力说面试的事。
温择叙从背后抱过郁清,水蔓到她胸口,顺手拿过置物架上她洗澡用到的头绳,替她扎好头发。
郁清也顾不来其他,靠着他胸膛,有气无力地碎碎念起来:“第二家公司好离谱,他们看完我的资料,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结婚后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能不能保证五年内不要孩子。还说,能不能保证家庭和工作协调好时间,重心放在工作上可不可以。”
“妥妥的歧视啊。”郁清不爽地坐起来,扯到腰,又软软地靠回去,“前面的人他们根本没问这些,因为我结婚我是女性,他们就问了一堆针对我的问题。”
越说越气愤,郁清拍了几下水,溅开打到他们身上。
温择叙反而好奇她的答案,凑到她耳边:“宝宝怎么回答?”
郁清往后仰头,对上他的眼神,像做错事一样,低下头,“我好像……很没礼貌。”
“没礼貌?”温择叙惊讶,“你还会没礼貌啊?连轻一点都会说‘请您轻一点’。”
郁清气呼呼地跪坐起来,推搡他一下:“是你让我说的!”
是他掐着她脸,特别不要脸地说请求别人怎么能没有礼貌,要说‘请’,要说‘您’,后面实在受不了她才说的,他反而变得特别不客气,她现在已经后悔听他的话了。
温择叙把她拉进水里,转开话题:“怎么没礼貌?”
郁清想了想:“我就说他们不专业,为什么不问我专业问题,一直关注我的婚姻,然后我就走了。”
“清宝胆子挺大?”
“我也是……火气上头。”郁清气馁瘫坐,“我会不会被他们整个行业封杀?”
“哪家公司?”
“南景集团。”
温择叙想了下,“不会的。”
郁清不想自己的苦恼给温择叙造成困扰,不在意说:“不管了,我做好不去的准备了,我也不喜欢私企的工作氛围。”
泡得差不多,郁清站起来被温择叙摁回去。
“怎么了?”郁清被压着后脖子,只能面对他。
温择叙揩掉她脸颊的水珠:“你怎么想?关于孩子。”
郁清紧张地吞咽口水:“你……想要孩子吗?”
这是郁清从未设想过的问题,她……
“我不喜欢孩子。”郁清不想瞒温择叙,重复一遍,“我很不喜欢孩子!”
温择叙感受到她的抵触,揉她头发:“嗯,不说孩子,起来吧。”
温择叙抬手拿过浴袍,递给郁清。
郁清回衣帽间换上干净的家居服,温择叙动作快,不着急出门,就坐在屋子中央的沙发看她。
从镜子里看清她此刻温软的模样,双颊酡红,发尾湿润,脖子有两个浅草莓印,抬手擦发,袖子露出被他圈红的手腕。
以前这样的郁清会很陌生。
而这副状态几乎每天都能看到。
温择叙当然知道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郁清费力翻找出衬衫,打算穿作打底衫,要不脖子上的痕迹根本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