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这么大,但去哪儿能吃得好,住得好,钱还赚得多。
就连孩子读书都不花钱,就算是读书不成,没法考功名,也可以以学徒的身份进入场子里,只要勤奋努力,日子一定能过得很好。
君不见外头那些人,流水一样的往他们这边挤吗?
所以说,像守门大爷这样的本地人,现在都特别的自豪。
傅广林今日过来,是想借着找苏平进去。
岂知,大爷依旧把他挡住了。
傅广林打小就锦衣玉食,自己又会读书,到了哪儿都是受人追捧的一个,虽说科举名次不如苏康,但他自认各方面并不输给他。
就连妻子柳少安的身份也不比姚盈差,甚至更高一筹。
如今却被一看门大爷再而三的挡在门外,傅广林的火气也上来了,可一想自己任务没完成,这会儿翻脸不成。
岂料,两人正拉扯着,就听一个声音道:“傅大人找我有事?”
傅广林头皮一炸。
还没开口,大爷笑道:“苏大人,这位傅公子说是来找您的,还说您是他大哥,亲的那种,可别怪老头子多嘴,你们一个姓苏,一个姓傅怎么就是亲的了?”
傅
广林差点没绷住。
他是真没想到,这老头儿嘴巴这么毒。
前半句就拉倒了,还非得来个后半句,磨了磨牙,想解释还真不知如何解释。
说他是苏明远的干儿子吧,他不甘心,说他是外室生的,他更不甘心,凭什么啊,他哪里比苏平差了。
苏平道:“杨叔你忙吧,我既然出来了,就跟傅大人聊聊,对了,您做得非常对,以后外人须带了手谕才能进去。”
杨叔被表扬,立马更开心了,还冲着傅广林哼了一声。
那意思很明显,小样儿还想骗我,你们哪里亲了,而且长得一点也不像。
苏平个头高,再加上这三年来一直往下头跑,还跟着唐陌一起练拳、练剑什么的,比起削瘦的跟黄瓜条似的傅广林,壮了许多。
再加上,他是随舅舅文敬的长相,可以说苏明远也就是个重在参与。
偏偏傅广林又随了傅氏,同父异母的两兄弟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血缘关系。
傅广林见苏平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也不好黑脸,只得笑道:“大哥,我这是瞧见你回来了,想跟你多叙叙旧,也想问问你,咱们这儿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来做吗?”
“大哥也知道,我是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又在翰林院、户部都做过一段时间。”
“而且大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养,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看到大家有招贤纳士的告示,便厚着脸皮
来自荐了。”
杨叔是真没想到,这货是探花郎,还是朝廷的命官。
震惊之余,脱口而出,“傅大人既然是户部的大人,为什么要来咱们黄杨县求个一官半职的?按您的职位可比我们大人高多了,我听说我们大人才是秀才出身。”
苏平一时没忍住,给杨叔一个赞许的鼓励眼神。
而后快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论扎心,杨叔这几句话,哪一个字不是扎在傅广林的心头上。
傅广林好险没气晕过去,瞪了杨叔一眼,继续对苏平道:“大人,我可是你亲弟弟,难道你就这么让我难堪?”
苏平心说,大夫太仁义了,该给他下个慢性毒药,不然就这货的蹦哒劲儿,指不定那天就把天给捅破了。
而且这茶言茶语的,他有点受不了。
于是,想了想道:“傅大人也听到了,你哪样都比我强,你说你来向我自荐,让我一个秀才怎么安排你,把县令让出来吗?”
“还是说,让你在我手下当个佐贰官之类的,若真这样的话,我这个顶头上峰不就心虚嘛,而且,以你的才华,我是给你安排工作呢,还是让你帮我指导工作呢?”
“再说了,傅太太才新逝一两个月,骨灰还放在你屋里供着呢,你不替她守守考,出来工作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朝廷虽说没硬项规定,父母去逝,儿女要守考三年的,但二十七个月肯定是有的,除非圣上亲招才能复职,就我这
芝麻绿豆官,哪敢做出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