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库房正月里完工的,张典吏他们马不停蹄地将旧库房里的东西搬了过去,那时候旧的库房已漏水有一段时间了。
待修好之后,放了些从山下打下来的干草,替养殖场准备的。
哪料到
,这些细作直接将旧库房给点着了,轮到新库房这儿,倒是也有人,不过因为新库房才建好没多久,燃起来没那么容易。
再加上新库房用的是砖混结构的,旁边有一条蓄水池,一发现情况不太对,便立马挑水灭火。
他们这两年新建的不管是房屋,还是养老院、养殖场等等,边上都留了一条蓄水池,为的就是方便大家取水,万一哪天不幸发生事故。
也不至于远水解不了近火。
苏平和张典吏聊了一会,晚上他们还得继续找人。
就见孙主簿回来了。
张典吏道:“怎么样了?”
“那几个人怎么审,都说只有七人。”
可那死的三个人哪来的?
苏平:“我们这边应该不止一家的细作。”
孙主簿苦笑道:“还真让您说对了,除了章国的细作之外,还有京都那边的主子,想来他们还不死心。”
先前三皇子和六皇子的人全被抓住了。
苏平还一直在牢里扣着呢,没想到这次又来了。
再看看抓住细作的地点,还真有两个是在兵器场那边的被抓的,另一个则是在船场。
至于死的三个,里头就有一个是在兵器场库房发现的。
孙主簿道:“怎么办?”
“继续关起来。”
“再发动城内百姓举报,还有,在城外贴个告示,流民不得入城,继续按最初的规矩来,未满一个月不再放行。”
“对了,再加一条,所有流民,但凡跨入黄杨县境内,都必须停下来在
外头的安置屋里猫够一个月,若是想离开只能一个月后。”
他们这般严防死守,依旧有细作混进来,苏平感觉这年头没有高科技,想抓坏人着实有点困难。
光靠身份排查,其他人举报,实在太难分辩了。
章国人一日之内进攻了三回,每次都全军覆灭。
黄大个又在城楼上待了几日,章国人再也没来犯。
倒是城内先前与这十位细作有关系的人相关人员给揪了出来。
起先还有人极力否认,指到附近的邻居再三指证,才肯承认。
就比如一个姓赵的人家,他们与细作是在半道上认识的,对方假装是来投亲的,一路走来互相帮助,再加上对方食宿全包,到了黄杨县,他们一家人的吃食都是对方付的钱,后来通过一个月的安置期被放入了城。
需要建房子时,对方也提供了钱,人家只有一个意思,我们有缘。
你们就像我的亲人,我乐意给你们花钱。
外人问起,他们一家人都要咬定,他们是亲人云云的。
若不是这次东窗事发,这一家人还不肯承认。
其余的几人与之都差不多,亲情牌、花钱大方,嘴巴甜,还任劳任怨的——
张典吏望着这一长串的百姓,一言难尽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城内也不留你们了。”
有家孩子刚上学没一个月,哭着求张典吏开恩。
张典吏道:“咱们先前在城外时说得很清楚,有什么可疑人员你们可以举报,同样有钱
,结果你们愣是不举报,将细作带进城内……”
一步之差。
凡是与细作有关系的,不管是怎么在一起的关系,苏平又给了大家一次举报坏人的机会,这次如果有以上类似的情况,尽管举报,若是被查出来那么后果就不止是被赶出城这么简单了。
但若是举报有功的,不止可以留在城内,还会有不小的奖励。
总之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是,这一期的报纸,公示,还有巡城人员的口号宣传,妇幼办的小课堂,讲的全是这方面东西。
还真别说,待黄大个从外城回来的时候,城内又抓了几个细作。
甚至将单独过来的流民家庭也列入了重点观察名单里,每日需要去张典吏那里报道,就算是买菜做饭,也得说得明明白白。
目击证人等等也不可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