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道:“你刚才在那边喊得那么大,我已经听见了,我娘便与我说了,你娘瞧上陶玉如的事。”
苏平隔应陶玉如也就是因为原主没了这事。
不过仔细想想,与人家小姑娘也没多大关系,原主的死大概是剧情需要吧,后来小姑娘也没落个好。
黄大个举起双手道:“大人,天地良心,我对她真的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苏平好笑地将他的胳膊给拉了下来,“这事你自己琢磨,还有不要考虑我,谁年少时没干点荒唐事。”
黄大个惊,深吸了口气道:“这么说,你也觉得她不错?不是,是她配我可以?”
苏平挑眉,“怎么着,你觉得她配不上你?”
黄大个狂摇头,“其实这事吧,配不配得上压根不是一回事。”
单纯来说,要是让他选,苏平和陶玉如,他怎么着也得站苏平,所以说——
苏平被突然“表白”,愣了两秒后,搓了搓胳膊上莫须有的鸡皮疙瘩,笑哈哈道:“行了,洗洗睡吧
,明日要带各位大人去县学参观参观,指导指导!”
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大家基本上天一黑就睡觉,苏平这两日比往常晚睡了一个时辰,早辰又早起了半个时辰,睡眠时间一下子就缩短了三个小时。
第二天起来,便有点头昏脑胀。
黄大个也不比他好多少,主要是这孩子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没来由的又想起他娘的话。
一时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外头隐隐传来了二更的声音,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苏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陶玉如又一个劲地哭,他娘还各种逼逼叨叨,惊得黄大个天不亮就爬了起来,在外头吹了会风才压下心头的惊悸。
这会儿太阳出来了,坐在餐桌前一个劲打哈欠。
胡通判恰好坐在他对面,一口大半个肉包子,含含糊糊地开口,“黄师爷这是怎么了?昨晚偷摸干啥去了?”
黄大个抹了把眼睛,“失眠了。”
沈同知道:“我这里倒有个法子……”
在沈同知教黄大个失眠按哪个部位时,刘通判轻轻拉了苏平的衣袖一下。
苏平扭头看去,刘通判冲他点了下头。
苏平会意,将碗里的豆腐脑一口气喝完,而后与大家说了一声,提前退场了。
过了一会刘通判也出来了。
苏平领着刘通判去了就近的一个凉亭,这边靠近他住的地方,寻常没人路过,便开口道:“刘大人有什么事
只管说。”
刘通判也没客气。
他这次过来,除了想要农具和水车之外,主要是想让苏平帮忙做几条船。
“啊?”
苏平愣了几息,这才道:“刘大人怕是找错人了吧,咱们虽然能做得了水车,可船毕竟大不一样,再说了这种东西,就算是要做也得要图纸才行。”
“不对,就算是有图纸,船这玩意对于木质的要求极高,我们不一定能找出这种东西来。”
“更何况,我们也没做过船,刘大人要不找找别家?”
刘通判道:“我这里有图纸。”
说着便拿出了一个比寻常书本大两倍的册子出来,往苏平手里一塞,认真道:“这图纸是我拖了许多朋友,有的从沿海地区弄来的,有的则是从翰林院拓印而来……”
刘通判的意思很简单,他想要做战船。
至于这些图纸吧,来路很正,让苏平放心大胆的照着图纸做,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出来,能满足的他会尽量满足。
但是这事吧,必须得快,而且人员也要保密。
给他一年的时间,先打造一艘战船出来。
本来朝廷要打造战船的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吵吵之间却一直没有下文,自打苏平带着全县百姓造水车、农具的事被上头知道后。
圣上又再次兴起了这方面的意思。
而且苏平的木工厂,好巧不巧的在两国交界处典江边上。
苏平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怕是圣上有与对方岸动手的准备。
他当时在
来黄杨县之前,就仔细想过十年之后天下大乱的情形,做为典江沿岸的小县城,黄杨县是首当其冲的地方。
不过他来的时间要早上许多,十年后战争暴发,他也早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也正因为此,苏平来了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好工作,努力创造业绩,争取早日被升官换个安全点的地方。
如今照着圣上的意思,看来这战争是要提前了不成?
苏平摇摇头,战争会暴发,但提前好几年有点不太可能,极有可能双方都有这方面的意思,只不过还都在准备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