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下她还不解气,一边拍了十来下。
苏平都吓了一跳,赶紧将她给拉住了,“那个,喜哥儿他娘,别激动,别激动,他的报应马上就要到了。”
柳少安发泄了一通,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将托盘放到了桌上,对苏平道:“大哥,对不起,我只是太生气了。”
苏平忙道:“我理解,理解,有气就发泄出来,不必藏在心里。”
柳少安道了声谢,转身也走了。
苏平看了一眼沙漏,道:“还有半刻钟就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韩队长那边怎么样了。”
张典吏今天吃瓜吃得挺撑,将目光从一张脸像血葫芦一样的傅广林身上挪开,后知后觉地开口:“下官去瞧瞧。”
也不等苏平说话,他转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过因为心有余悸,过门槛时差点被拌倒了。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苏平这才把目光挪到了傅广林的身上,这一看吓了一跳。
柳少安力气还挺大,傅广林满脸上血,鼻子都歪了,也不知道是被打得脑震荡还是怎么回事,这会儿歪在椅子上一点也不动弹。
脸上的血倒是不停地往下流。
苏平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脉搏,暗自松了口气。
这货还活着,那就没事儿。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希望柳少安亲手结果了这厮,不为别的,为了喜哥儿也成啊。
趁着没人,
苏平快速将前因后果都过了一遍,又将原书里他记得不太多的内容也给过了一遍,隐隐明白了一点。
神特么傅广林男主运气好。
事实上,他的好运都是靠出卖身边的人得到的。
原书里死了好几个老婆,每死一个就升几品,这真的很值得推敲啊。
只不过刚开始是以男主视角写的,代入感自然是傅广林怎么想都是对的,苏平哎呦了一声,果然三观不正。
苏平胡思乱想之际,张典吏和韩队长一道过来了。
韩队长道:“大人,人抓到了。”
一共两个人,一个是本县的人,最近才凭关系进的兵器场。
目前还是学徒工,在吃早餐的时候和傅广林认识的,大概因为傅广林是探花出身,说话做事都极其让人舒服。
再加上他出手大方,两人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货便偷偷告诉了傅广林他知道一个出水口,可以钻进兵器场。
因为这货平时好吃懒作,进兵器场家里还花了十两银子,而他平时总是迟到早退,怕从正门进被扣工钱,便寻了这么一个地方。
另一位则是去年的一个流民,属于第一批吧。
当时查不轨人员时,查出了几个,但依旧有漏网的,这不还让他混进了兵器场,这次傅广林过来,便是与他联系的。
苏平叹了口气,看向韩队长道:“确定就这两人?”
韩队长摇头。
有些细作真是藏得太深了。
苏平略一思索便道:“既然藏得深不好被发现
,那咱就暂时不揪他们出来了,咱们平时防犯好便成,让大家盯仔细些。”
话虽如此,苏平还是私下放出了一些消息。
像黄杨县有意与锦王结盟等等。
还真别说,此消息一经放出,黄大个手下就抓了好几个可疑人员,城外的流民也有不少的轰动,甚至有人想连夜逃跑。
傅广林被柳少安打了那么十几二十下后,貌似真是脑震荡了,直到晚上才醒过来。
望着伸手不见五指,又时不时有滴水声传来的地方,他心头一紧,大声喊道:“苏平,你出来,出来……”
除了他自个儿的回音,一个人影都没有。
傅广林又喊了一会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痛得直抽冷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又饿又渴,才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远处似乎开了个小口,伴随着一道微弱地光洒下来,一个人像喂狗一样,用筷子敲了敲碗,而后便将碗从光下头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