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又详细介绍了一下两人的工作。
两人算是县里头的正式员工,每人每月一两银子作为俸禄,除了宣传女孩读书和工作之外,还发动大家一起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妇人。
就像有的姑娘,被父母配阴婚,或者嫁给年纪都能当爹自己的老头。
要么就是随意买卖女儿,要么就是孤儿寡妇被家里人欺负霸占田地房产等等……
还有一些男人喜欢打老婆,这个必须得管。
正常的男人都是孝顺父母、爱护妻儿的。
自然除此之外,养老院那边的老人,也由她们来照顾,像各乡镇的学堂,先生由县学那边管理,但做饭的厨师得由她们俩人管理。
苏平希望先由学堂做饭的厨师开始,这次全招女厨师。
因为乡镇办的小食堂,孤儿、老人,学生都可以去吃。
两人要把这些事情统筹好。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苏平一时想不起来,总之,保护好
老人、儿童和妇女是两人的重要工作内容。
张太太:“这么复杂?我们能行吗?”
“肯定行呀,不然我为什么叫你们俩来。”
张太太默默咽了下口水,难道不是因为你就认识我们俩吗?
不管苏平是不是因为只认得她们俩,还是认可她俩的能力,两人回去后便将这事给自家的男人说了。
孙主簿倒是听苏平提过这么一嘴。
苏平还问她,有没有推荐的人,孙主簿也没多想,随口就说了一句,“大人别开玩笑了,我哪认识可以做女官,有学问的女人呀。”
苏平当时也没说别的,扭头问张典吏。
张典吏在跟苏平混的时间比孙主簿多,立马顺杆往上爬,“你瞧瞧你嫂子怎么样?”
苏平笑道:“非常好!为人热情大方,不拘小节。”
现在看孙太太一脸期盼地望着他,孙主簿忍不住乐了,“敢情那次他就是想让我自荐。”
孙太太道:“那你觉得我可以吗?”
全县的女人小孩,甚至还有孤寡老人,都是他们的工作范围。
孙太太这么一想,感觉自己比孙主簿管的人还多,瞬间心里就没底了。
孙主簿道:“那我问你,你想不想去?”
孙太太用力点头。
孙主簿笑道:“那你就去呗,咱们苏大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做的事情哪一样都不是没把握的,他能想出来,定然是件好事。”
“而且,他把新成立的泥塑厂由你们现管理,就说明很信任你们。”
当
然也是对他和张典吏的信任。
想到此,孙主簿不禁有点飘飘然。
张典吏家里倒是与他们家也差不多,张家两个孩子如今都在县学读书,老大今年顺得过了童试,这会儿已经去省里参加院试去了。
不过二儿子却是在家里,听张太太说完苏平要让女孩子读书的事,便眨巴着眼睛道:“大人真的这么做吗?”
张太太道:“那是自然,咱们新成立的泥塑场,除了固定的需要几个男工之外,余下的全是女工,大人说了,女孩子都是心灵手巧,做出来的泥人比男人漂亮、整洁。”
更主要的是,如今女孩都不能抛头露面。
饶是在黄杨县这种地方这规矩不明显,可女孩与男孩的地位依旧差距明显。
更别说这种公开的给女孩工作和读书的机会了。
张老二道:“先前大人给我们讲天下大同的时候,就说了天下大人,那必定是人人平等,男女相辅杨成,互相竞争的年代,而非现如今一味的压榨女性,什么事情都由男人出风头。”
“大人还说了,历史上有许多才女,其实一点不比男人差。”
张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