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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西楚与鲜卑又交手了几次。
鲜卑却一直不出腹地,经常侵扰西楚边防,总是打得西楚军措手不及。
西楚军同样坚守驻地,一次次的对抗鲜卑军的侵扰。
不过鲜卑军也讨不到好处,双方战事胶着。
而穆羽在到达西楚边防之后才知晓此地主帅是江文山。
对穆羽来说,恍如隔世。
此时新月初现,悬在树梢。
天地间一片静
谧,这样的夜色里,让西楚边防营少了一份争斗厮杀。
然而连串的营盘,一直向南延伸,一股兵戈肃杀之气,笼罩四野。
中军帐中,灯火通明。
在军帐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众将分左右两侧而立,穆将军于帅案之后立着,青袍薄甲,神情坚毅,气势威仪。
穆羽眉间微蹙,盯着军帐正中的沙盘,一双黑亮深沉的眼眸,沉稳无比。
帅帐之内,静可落针,只见帅案后的穆羽,急步上前,拿起一面红色的旗帜,插在了沙盘的右边,众人忙聚到沙盘处,只见红旗插上之地,赫然就是鲜卑腹地。
“穆将军!我军一直坚守北山谷,怎可贸然去鲜卑腹地”一旁的驻军主帅江文山说道。
顿时帐中一片嘈杂,穆羽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帅帐里才安静下来,她沉声道:“不是贸然,引蛇出洞而已”
“本将军是想效仿冀州王之前将鲜卑军队首尾切割之法,然后速战速决,我军之前一直坚守北山谷不过是固守阵地而已。
若是我军突然兵力分散奇袭鲜卑腹地,鲜卑国必定会出兵北山谷,这时我军回援,如此便能打开一个缺口,我军再乘势突围,两队将士首尾呼应,进可直攻鲜卑,退亦能回北山谷!”穆羽面色微沉,缓缓到来。
“此计甚妙。”江文山点头,然后
嘴角勾出一抹冷意,道:“若是我大军被他拖在鲜卑腹地,那我军就能突破防线直
取鲜卑边防,我们正愁他不出来。”
之前在行军路上吐槽主帅胆小无能的那几个士兵此刻对江文山有了改观。
他不是无能胆小,而是在等待时机。
两军对垒,切不可操之过急?
“众将听令!”
众将领便轰然起身。
只听穆羽和江文山分派道:“冯伟杰,本帅令你率本部兵马,开拔至北山谷谷口。”
说着穆羽又看了一眼拱手领命的冯伟杰一眼道:“你要以最快行军至北山谷口,不得暴露行迹,收到中军传令后,迅速赶至鲜卑腹地,不得有误!”
江文山又道:“杨波!你率领你部兵马,在非通河设伏,此战务求必胜,绝不能让鲜卑军退回!”
杨波领命,然后问道:“若是鲜卑军东逃,又该如何?”
穆羽眼中杀伐之气更盛,却又淡淡道:“若是鲜卑军东逃,本帅会立刻率军返还,与主帅的军队左右夹击,与尔等完成合围,力求一战全歼敌军!”
然后眼光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站在他身侧的江文山,,缓缓又道:“主帅,你率领你部,死守北山谷,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所有鲜卑军!”
江文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穆羽令边防营死守北山谷,拖住鲜卑军,又令冯伟杰北上,以扼敌军退路,又令杨波追敌于后,同时令边防军中路夹击,他们再率中军奇袭,四路大军起头并进,将敌军四面团团围住,只要北山谷守住,便一定会被西楚军队包围!
而自己就要将敌军拖延至包围完成时,细说起来,真是场硬仗啊!江文山心中暗道。
众人一一接过穆羽递出的令签,各自出营。
谁也不知战事前途如何,只有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