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抬头,那肿的骇人的半张脸刚好映在沐惜月的眸子里。
沐惜月当即红了眼眶。
阮筝,可是她的心头肉。
眸子里阴骘一闪而过,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下的手,她一定不会放过!
“娘。。。。。。”
阮筝刚一开口,眼中便淌下泪来,委屈至极。
沐惜月赶忙轻拍阮筝的背以示安慰。
“是卿虞……”
一想到卿虞大庭广众之下给了自己一巴掌,阮筝就恨不得杀了卿虞。
她可是盛京的名门贵女,却受此大辱,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一众贵女面前抬得起头来。
卿虞?
沐惜月一愣,她不曾记得阮筝同卿虞结过怨。
随即却是眸子一冷,不管是何时结的怨,亦或是因何结的怨,卿虞打了阮筝,这是不争的事实。
打了她的女儿,她就不可能让卿虞好过!
“乖,不哭了,娘不会让那卿虞好过的。”
“先让大夫给你看看伤。”
听沐惜月说会为她报仇,阮筝这才止住了哭声,只是那双眼却红肿的厉害。
待府医为阮筝看伤时,沐惜月才低声问向阮筝的贴身丫头迎春。
“怎么回事?”
迎春脸色闪过一抹慌张,将今日之事如实汇报给了沐惜月。
却见沐惜月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又是宁执……
阮筝心系宁执一事,她倒是全然知晓。
阮筝还小,一时图个新鲜,倒也没什么。
若是日后待阮筝及笄,还非宁执不可,她自然会连同沐惜音促成这桩婚事。
昨夜宫宴之上
,宁执当众同卿虞做出那种事,甚至妄违礼制求夜凌宸赐婚,她就知道阮筝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就出了事,伤的还是阮筝。
宁执身份特殊,哪怕是她,也强求不得。
“疼……”
“狗奴才,你就不会轻一点!”
偏生此时阮筝的痛斥声传来,沐惜月不由得眉眼间闪过一丝烦躁。
宁执她动不得,阮筝又是她的心头宝,所以这怒气只能发在迎春身上。
“没用的东西,连筝儿都保护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迎春当即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心头满是惊惧。
人人皆道尚书夫人温婉贤良,尚书府小姐貌美纯善,可也只有他们这些尚书府的下人知道,这母女二人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阮筝伤成这般样子,只怕今天随行的一众下人都好受不了。
而她,首当其冲。
果不其然,就听沐惜月再次开口,“主子伤成这个样子,你们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来人,把这些奴才都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话落,当即响起了一众下人的求饶声。
二十板子,这些身体康健的小厮只怕都要丢掉半条命,更何况那些身娇体弱的小丫头。
迎春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住的磕头,不多时额头上便见了红,却是不敢停下。
“夫人饶命,念在迎春跟随小姐多年的份上,夫人饶奴婢一命吧……”
二
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