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她把剩下的清热药用药炉熬起来,打了盆凉水给他擦身。
“你先挺一挺,药很快就熬好了,擦身有利于降温,等喝了药你抓紧睡一觉,应该会好受一些。”
男人迷迷糊糊,一双狭长邪魅的眼睛半张半合。他的五官很是标志,看起来硬朗帅气。
皮肤白皙的如那无暇的白玉一般,一看就身份不凡,没受过老百姓的苦。
“哎,昨天晚上那陈老太放了迷烟进来,全家人都睡过去了,为什么你没事啊?”
徐柔柔是学中药的,尝过百草,连她都没法对所有的药做到百毒不侵,那这个男人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呵,这点小把戏。我多少年前就不用了,那只是一般的迷烟,我只要稍微一闻,就足以辨认地出。”
冷哼了一声,男人略带自豪地回应。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你身份不俗,不像是这种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乡民。”
之前不问,是因为萍水相逢,没有必要。
如今徐柔柔对这个表面冷酷,内心火热的男人有了一丝好奇。
总觉得他的出现,是上天把她安排在这个世界的劫数。
“呵,现在想知道了?”
斜着眼睥睨,男人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嗯,好奇。”
徐柔柔毫不掩饰地看着他。
“等着吧。当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现在就算说了,你也不信
。”
说罢,男人裹着上衣,悠哉悠哉地闭上了眼睛。
徐柔柔拽着他的胳膊,蹙了蹙眉,提醒地说。
“喂!你先别睡!药还没喝呢!”
另一边,在离开坟场之后,瘸子夫妇果真去报了官。
只过了半天时间,县衙那边就传来了音讯,要传唤徐壮一家,与徐秀才对薄公堂。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原以为徐家这事在一天前就已经结束了,结果没想到却冷不丁闹到了县衙。
“柔柔,怎么办?!关服的人还等在外面,他们让我们即刻启程。”
徐柔柔并不怕报官,毕竟他们才站在真理这边。
她抓住徐壮的手腕,强行让他冷静下来。
“爹!你别慌!不就是对薄公堂?我们去就行了!”
“这样,一会我装病弱,你把我背着。到时候就说我因为徐秀才一家的逼迫,不得已割腕。昨晚又在荒郊野岭受了风寒,如今受了大病,奄奄一息。”
“好,爹都听你的,就这么办!”
拉开卷帘门走了出去,那些骑着红鬃马的侍卫还在门外等待。
徐壮包了个头巾,浑身衣衫褴褛。他留着脏污的落腮胡,声音如公鸭一般沙哑。
“大哥!我们全家人都得去吗?昨夜小女失踪,在山外偶感风寒,如今奄奄一息,实在是不适合出面。”
门外的侍卫只奉命带人,听不得这些借口,直接想都没想地回绝了他。
“不行!县太爷说了全家都得去!就算死了也是如
此!快上路!别让我们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