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是祝贺,又何必空手而来?”
官老爷不是傻子,对于徐家的传言也听到过一些。
对于这种目光短浅的市井刁民,能出一个像徐柔柔般聪明伶俐的也实属不易。
“嗯……本来是准备了的,结果在路上突遇劫匪,不幸被抢了。”
徐秀才信口拈来,这说谎的本事真是一套一套的。
“哦?那我刚刚在门外听到的谩骂又是何意?莫不是我得了耳疾?听错了吗?”
官老爷咄咄逼人,似乎不逼死徐秀才不罢休。
徐柔柔笑了笑,上前两步。
指着长跪不起的徐进士,娇笑地说。
“哎呀,爷爷突然光临也没别的事儿,一是觉得我家办搬迁酒没有请他,驳了他的面子。二是二叔秋日即进入秋闱,想来镇上,跟我们同住。”
“官老爷也知道,之前徐家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没请他,也是顾及他的面子,免得被人说了闲话。”
“至于四叔,这历史上也没有哪一位能人异士,是因为环境清幽而考上的进士。古有凿壁偷光,悬梁刺股,这人的造化,难道不是只跟人有关吗?”
听了徐柔柔的话,徐秀才愤懑不已,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他原以为,以秋闱之事送老四前来借住,合情合理。
结果被其三两句驳回,怼得他哑口无言。
“哦?秋闱?对于考学一事,安阳镇名额紧缺,我都知晓,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哪位秀才?”
此事事关重大,名额固然
紧巴。
徐进士才学不够,能获此名额,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是你吧,抬起头来!”
毕竟德不配位,徐进士异常紧张。
汗水从他的鬓角滴落,在地面晕染了一个深黑色的圈。
“回关老爷的话,正……正是在下!”
他怯懦的抬起头,双目充血,满是暗红色的蛛网。
官老爷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忍不住唏嘘。
“就是你,你就是徐进士?我记得名额甄选的时候,你就已落选,怎会有名字?”
听到此话,徐秀才如遭雷击。他找的人向他保证,一定会过官老爷这一关,谁成想,他并不知情。
“官……官老爷,您日理万机,兴许是记错了不是?”
徐秀才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太过心虚,连眼神都开始飘忽。
“大胆!居然敢蒙混本官!你以为你们在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我不清楚?!拿钱贿赂,你好大的胆子!”
折扇一收,官老爷面色冷峻,与他在妻妾床边的模样判若两人。
徐秀才一听,慌忙跪地,双腿抖的如筛糠一般,连连磕头。
“冤枉!冤枉啊,官老爷!我儿十年寒窗苦读,这些都是他辛苦努力的结果!并无暗箱操作!”
猛然被拆穿,徐秀才心如死灰。可他仍旧要咬着牙硬撑,一旦承认,一切都覆水难收了。
“哦?真要让我调查下去?等结果出来,可就不是罚钱这么简单了!”
语调上挑,官老爷步步紧逼。
此时徐柔柔审时度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