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徐柔柔的算法,他不仅要算酒楼所蒙受的建筑损失。
还要算酒楼在修缮期间,所造成的误工费。
还有员工不能正常开工,丧失的工钱。
什劳子的损失费,客源流失费。
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全部加起来,数额庞大到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板,都已经算出来了,请您过目。”
徐柔柔拿过他身前的纸张,瞥了几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大家这几日放心休息便是,今日之事,我很快就能给你们交代。”
说完,把纸张叠了起来,揣进了兜里。
徐家酒楼被砸一事,在安阳镇被闹得沸沸扬扬,官老爷也很快得知。
谁不知道这徐柔柔是差点变成齐王妃干女儿的人,谁也不敢惹。
奈何这徐招娣头铁,上赶着给自己惹你麻烦。
官老爷和徐柔柔一向交好,经常去酒馆喝茶听戏。
尤其在王妃病愈之后,两人更是跨越了阶级,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这次徐家出事,官老爷就知道这徐柔柔定要找他帮忙。
果不其然,第二日,她便登门拜访。
在府宅的大厅里,两人正在下棋,难分难舍。
她身上总是有太多他挖不到的宝藏,比如这精湛的棋艺。
“柔柔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单手撑在木制的扶手上,官老爷故作淡定地询问。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手眼通天,不会不知道我此行何意。”
徐柔柔心里清楚,官老爷是想让她放下身段求他。
可是她生性高傲,哪里是会求人的主。
“哈哈哈哈,切勿给我戴高帽,你要是不说,我怎会知道呢?”
徐柔柔一向清楚这官老爷贪好美色,没想到他还有装傻充愣的本领。
“您输了。”
一朝落子,徐柔柔结束了这焦灼的棋局。
“哈哈,跟你下棋,我就没赢过。”
在这个小小的安阳镇,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方霸主。
没想到却着了这小姑娘的道,面对他的身份,从不肯让步。
“那是您该精进棋艺了,正是有我这么可敬的对手,才让您有进步的空间不是?”
人小鬼大,这歪理真是一套一套的。
“是是是!这柔柔的话,哪有错的,我甘拜下风!”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轻拿起茶盏。
下了一局,这茶杯里的茶还是温热的。
“如果您愿意帮我解决问题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教您几招?”
上好的明前龙井,还是刚沏的香。
这已经放了半炷香,这精华已经伴随那袅袅的雾气消散了。
“好,我还不知道你?你今日找我,不就是为了那徐招娣的事吗?”
官老爷着实没想到,这徐家人还敢招惹她。
这徐柔柔看着面善,却是个十足的狠角色。
“官老爷英明,正是此事。”
看着她,徐柔柔微笑应下。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有徐进士的把柄,但是不确定,能威胁到徐招娣。”
官老爷说的是科考一事,可是这事,根本没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