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于深闺大院,人微言轻。即便是心有苦楚,也最终如吹水撩波有纹,翻山越岭无痕一般。
自我排解,无处消遣。
“哎,我哪敢有什么悲戚?”
王妃自嘲地笑了声。
“从嫁入王府的那一刻,我便已将喜怒哀乐常埋于心。王爷每日上朝,常伴君王身侧。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能帮他料理好家务事,就已知足。”
能从王妃的嘴里听到这些,徐柔柔并不意外。
但是女人并不是那人的附属品,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如果连最基本的喜怒都被歼灭,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妃,人的立身之本,首先是人。再者才是加注在周身的各种标签,您怎么能为了所谓的身份,而委屈自己呢?”
说到这,徐柔柔突然想起官老爷府上的二夫人。
如若她自暴自弃,委曲求全。
可能一辈子都要在深闺大院里苟且偷生,诚惶诚恐了。
“柔柔,你还小,不懂这各种因由,等你以后嫁了人,就能理解了。”
王妃很是羡慕徐柔柔,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不像她,从一出生起就是家族利益的棋子。
从未真正地拥有过自己。
徐柔柔听到王妃的话,不敢苟同。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只要那男人心里不是百分百的她,就不足以让她托付终生。
即便是以后嫁了人,她也不可能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人生在世,就得有资本。
只有把命运握紧在自己手中,才
能掌控一切。
不论为被人随随便便抛弃的棋子。
“对了柔柔,我想问你个事,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我!”
刚刚还伤春悲秋的王妃突然认真了起来,着实让徐柔柔很不适应。
“王妃你说……”
她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觉得世子怎么样?作为你未来的夫婿来说?”
嗯?世子,她说的该不会是齐笙吧。
徐柔柔忍不住胆寒。
“王妃这是何意?我与世子仅仅有几面之缘,对他并不了解,更不可能把他当成我未来的夫婿。”
不得不说,王妃的脑洞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昨天不是还要收她当女儿呢吗?今天怎么又当起月老来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喜欢他,是吗?”
喜欢?这古代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还讲究喜欢与否了?
“不!不喜欢!我待世子就只是世子,并无其他的情感。”
徐柔柔实话实说,但听起来,却总有种想撇清嫌疑的感觉。
“那就好,是我多虑了。”
原本她还担心自己不小心棒打鸳鸯,但听到徐柔柔的话,才总算放心了下来。
“柔柔,此前世子是不是给了你一块玉佩?你可有带来?”
“哦哦,带了!”
听到问询,徐柔柔赶忙把玉佩从腰间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