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派派。”明桉笑着收下了,这棒棒糖都快要抵她半个巴掌那么大了。
派派重新坐到沙发上看动画片,一边还很用力地拆者糖果包装,他好不容易用牙齿嘶开,正准备美美地舔上一口时。
身后,魏泽骞洗好碗从厨房里走出来,毫不犹豫地抽走那根糖,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中,他沉着声音说道:“大晚上还吃糖,嘶怕你嘴巴里的蛀牙还少?”
明桉想到,她也有一颗蛀牙。
立马把手里的棒棒糖给藏到了沙发上的抱枕后面。
从小打到,她最害怕的人就是牙医了。
光是听到那电钻钻牙齿的声音,都能吓到哭出来。
派派也没反抗,乖乖从了。
魏泽骞先带他上楼去洗澡。
明桉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海绵宝宝。
蓦地,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赵西荞一落地,就听说了今天在宴会上发生的“刁难”,她风风火火地骂道:“一群傻逼,他们不就腰上挂了只死老鼠么,有什么好拽的!”
这发言,都惊到明桉了。
“对不起啊,小桉,让你经历了那种不愉快的事情。”赵西荞叹了口气,“我本来想给你弄一张《夏花之死》的电影展入场票的,但是问了裴总那边,都没办法。”
“这个电影展好像只走内部关系,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去亲眼看看的。”
明桉摇了摇头,语气很温柔:“没关系,我本来就
没想过能去看上映,更何况伦敦那么远。”
赵西荞也没再说什么。
突然间,她想到了些什么,又问道:“那你人呢,现在在哪里,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某些素质极低的男导演就像是对圈里的一些小演员那样,想用同样的方式去“潜”女导演。
终究是认为,性别不对等。
明桉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半天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但是赵西荞却秒懂了,会心一笑,“和他待在一起呢?”
彼此都是成年人了,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情,都心知肚明。
赵西荞想着自己不久前看到过的一份资料,沉默片刻,劝道:“明桉,我有些话可能听起来确实不太负责任。”
“但我希望你在爱情里,可以不那么有道德。趁着能享受的时候,尽情去享受,指不定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种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变故。
可当经年岁月后,回过头一看,受伤的人,就只有相爱的彼此而已,周围人毫发无伤。
明桉在沙发上坐了很久,都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楼梯上突然响起脚步声。
魏泽骞刚给派派洗完澡,身上的衬衫也有些湿。
明桉听到动静声,抬起头,才发现这男人都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漆黑的眼眸里堆砌着几分戏谑。
他哑声开口道:“下一个该洗澡的小朋友。”
“应该轮到我们桉桉了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