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桉深吸了一口,没力气吵架,她尽量好脾气地说道:“谢谢,单据上的是所有费用吗?回头我会一起转给你。”
“不必了。”魏泽骞冷下嗓音,眉眼间堆砌几分晦涩,他淡淡说道:“只要你下次别晕倒在我的面前。”
“你可以选择不管的。”明桉直接回呛。
紧接着,她就察觉到面前这男人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他唇角似乎突然上扬,玩味说道:“不好意思。”
“我平常连条狗晕了都会管。”
明桉无力再说,她现在只想回家,然后一个人安静地躺着。
魏泽骞瞥过眼,见她一动,那手上的针头都开始回血以后,眼底有些愠怒了起来,他问道:“你现在回去,急着开房?”
“那也比你慢了一步。”明桉一脸波澜不惊。
这话倒是让魏泽骞觉得不爽了起来,他半眯起了眼睛,嗓音有些沙:“什么意思?”
明桉已经穿好了拖鞋,闻言,仰起脸,对着这逆光而站的男人粲然一笑,她说:“你都把人带回家里了,还问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后,魏泽骞戏谑地挑了挑眉。
他也没解释什么,事实确实如此,他把人带去了那间屋子,只不过明桉现在的表情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你吃醋了?”
“要再跟我当一次炮、友么?”
明桉皱眉之余,这男人已经走到了她身旁,一只手从她的眼睛缓缓向下,抚到了她的嘴唇,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桉桉,毕竟我们两个在这种事情上,是最合拍的。”
一阵热息钻入进耳朵里,泛着轻痒。
明桉不可抑制地抖动了一下肩膀,眼眸里浮现几分抗拒,“魏泽骞,你滚。”
这男人似乎也厌了。
他叫来护士,眸光垂敛着说道:“你要走就走吧。”
“反正你从来就没有错过。”
护士拔完针,收走了吊水架。
明桉摁着手背上还在出血的地方,嘴唇干裂,还觉得有些冷,她身上的裙子挺薄的,一点儿也抵不过阴晴不定、忽冷又忽热的夜晚。
只要下去以后,她能快点打到出租车。
应该也不会吹到太多冷风,又导致复烧的。
正站起身那一秒,明桉的脸上突然盖下来了一件西装外套,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将衣服拿下。
看见了魏泽骞眼底的冷峻,他的视线短暂停留于她的身上,开口道:“别没出医院又晕。”
“想试试躺太平间的感觉么?”
明桉沉默片刻,将外套放到了一旁,她起身回答道:“多谢魏总的关心。”
生疏到如同从来不相识的陌生人。
所以,她也不会借用这件外套,省得日后还要还回去,又避免不了除了工作以外的接触。
*
病房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停止。
魏泽骞也不知道自己在窗户前又站了多久,好像被吸进了那一片漆黑的漩涡里了似的。
大概,真的也就到这里了。
他过了一会儿,准备走出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今天晚上正在和研发部的几个朋友一起聚餐的助理,快速走到餐厅外,询问道:“魏总,请问您知道明小姐最近是搬了新家吗?”
“怎么了?”魏泽骞冷声反问,原本是想直接挂断这种和他无关的电话的。
助理及时开口回答道:“因为我刚才听研发部的一个同事说,他昨天和杨信逸一起喝酒,杨信逸好像跟踪找到了明小姐的新住址,还说要带着刀去找明小姐。”
“抱歉,魏总,是我打扰到您。。。。。。”
话音未落,魏泽骞直接狂奔下楼。
连电梯都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