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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安看著他癲狂的模樣，害怕的哽咽：「我真的錯了……」

「錯了就沒了？」趙津知笑得猙獰，捏著她胳膊的力道更加收緊。

「對、對不起。」姜慈安艱澀出聲，試圖安撫他的怒火:「你別這樣……」

「現在怕了？」

話音剛落，趙津知就扯著她的手朝鏡子用力砸了下去，一下沒砸破，又連著幾下。

「不是喜歡砸？我今天讓你砸個夠！」

直到鏡子徹底碎裂，殘渣將他們兩人的手劃出血跡，他卻不盡興，帶著她又往外走。

拿起放在桌上的玻璃杯，用力掰開她的手，不顧她掌心的傷口，將玻璃杯塞進了她手裡，命令道：「砸！」

姜慈安不知道自己的手被割破了多少口子，只是她握著杯子的手止不住顫抖，掌心裡的血跡也很快蔓延在玻璃杯上。

血珠又透過玻璃杯口蔓延滴落在潔白的地毯上。

很刺眼。

掌心處傳來的痛意讓她說不出話，只能渾身顫抖，滿眼淚痕的和趙津知搖頭。

趙津知看著她手上的血，又抬眸望向她眼裡的淚，一種莫名的勁頭不停往他腦子裡沖，他就是太慣著，才讓她認不清自己。

就是的狠狠的治！

他此刻對姜慈安又恨又興奮，猛地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往桌子上砸。

一個杯子接著一個碎。

他咬著牙，面色發狠，也不顧自己手上的傷，只帶著她砸。

直到最後房間裡能碎的都碎完，他才鬆開她，抬手掐住她臉問：「以後還作嗎？」

第29章骨子裡還是不怕

姜慈安渾噩搖頭，她右手已經完全了知覺，猩紅的血早已布滿她的整個手掌，血又順著她的指尖滴落在地毯上。

而她腳下則是全是玻璃碎的殘渣。

她現在是真的對眼前男人有了恐懼，她真的怕他了。

所以現在面對他時，眼裡的淚就像斷線一樣，怎麼都止不住的往下落。

趙津知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咬肌緊繃，一把鬆開她，臨走時，瞥見她癱軟跌坐在地，咬牙切齒丟下一句話：「今天你就犟死在這兒吧！」

確認他真的離開後，姜慈安才真的放鬆警惕，埋頭痛哭。

她有恍惚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是21歲嗎？

為什麼所有可怕的事情和人，都能被她碰到。

趙恬趕到的時候，第一眼就覺得姜慈安快碎了，她整個人蜷縮在床邊，垂在地毯上的手也是血肉模糊。

「慈安，沒事吧？」

她連忙走上前，幫她撥開散亂的長髮，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急切地說：「我帶你去醫院。」

姜慈安一路都是沉默不語的狀態，趙恬擔憂看著她，心裡想要不要再給她掛一個心理科。

她哥這行為也忒混，忒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