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麻煩土地公幫幫忙。」老劉立刻感激的回到,「等我休息我就去土地廟還願。」
收到卦金之後,蔣一二和以往一樣囑咐自己的客人不要忘記做三件好事。
聽見這個要求,小王心裡直打鼓,甚至產生了再打個電話給爸媽確定他們是不是騙自己的。
直到蔣一二和趙村長離去好一會,小王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看向已經低頭辦公的師傅,忍不住湊上去詢問:「師傅,那個小大師真的是大師嗎?」
說到小大師的時候,他語氣帶著明顯的遲疑。
蔣一二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這么小的年紀還是玩泥巴的年紀呢,就出來給人算命了?
老劉對於小王懷疑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奇怪,畢竟當年他遇上這種事情的時候沒比他好多少。
「不是。」見小王聽見自己的答覆一臉失望又果然如此的複雜樣子,老劉這才補充道:「等小朋友長大點會可能成為大師,現在這只能是小大師,真的大師是她師傅。」
老劉是本地人,在警局呆了幾十年,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正趕上嚴□□組織,臨市有個持槍歹徒跑到了他們這個縣,警局組織了全部警員包括休息的警員一起上山去搜索歹徒。
那天他剛好休息在街上閒逛,看見個白髮長須的老道士坐在縣上主街的一個角落擺算命攤。
那個時候正值嚴打,對於這種歪風邪氣根本不能容許,但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卻像是沒有看見那老道士一樣。
老劉作為警察自然不能無視,他走上前剛要說話。
那個老道士就先開口了,「小哥,你印堂發黑,今天會有血光之災。」
他當時的反應就和小王聽見自己爸媽要出事的時候一模一樣。
「老人家,你再宣傳這些封建思想,我就要請你去警局坐坐了。」
老道士聽見他威脅的話也不害怕或是生氣,反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古幣遞給了他。
他剛接過古幣想要看看,口袋裡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是上山去搜索歹徒的通知。
顧不上把老道士抓回局裡,他順手將古幣放進褲袋,他就急匆匆的朝著集合點跑。
但是老道士說話聲卻清晰的在他耳邊響起。
「化劫之後記得來還願。」
死了只能變成鬼找他,沒死就算是他瞎子碰上死耗子,他小劉可不是傻子,不過回來讓他去警局聊聊天倒是還可以。
雖然警察出動的人多,但是歹徒隱藏的山也大。
他那個時候年輕氣盛雖然想著立功,但是覺得自己會碰上歹徒的概率渺茫。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上山找了兩個小時,夜色近晚的時候,在一棵樹下竟然發現了歹徒的蹤跡。
他有配槍,但是那是他第一次用槍,和他哆哆嗦嗦的樣子不同,歹徒看見他對著他就是一槍。
胸口傳來一陣巨疼之後,他應聲倒了下去。
那個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那了,不過躺在地上沒過一會兒,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事。
接下去就是趁著歹徒不備,他一躍而起活抓了歹徒。
這時候他才有時間檢查身體,胸口的疼痛是真實的,不存在子彈擦過或者射偏的情況。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摸到了右胸口袋上的古幣,一枚子彈剛好嵌在古幣中間,但是子彈頭還是扎進了他的胸口,不過這麼點傷和被子彈貫穿相比顯得格外的微不足道。
但是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明明把古幣放進了褲袋裡。
而且子彈射向他的時候,他聽見耳邊傳來的一聲無奈的嘆息聲。
再一聯想到老道士說的話,他被嚇出了一身汗。
他連著半年多天天去縣上老地方找老道士卻沒有任何的蹤跡,問附近的攤販,他們也沒有任何關於老道士的記憶。
幾年後,他才再次見到了老道士。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褪去臉上的稚氣,而老道士倒是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老道士說的還願竟然只是讓他有空就去他的道館上炷香。
後來他從青年變成了老年,老道士卻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在上香的過程中他也因此認識了趙家村村長。
除了村長和他,村民對於老道士幾十年不變的外貌竟然沒有任何的疑惑。
在問到老道士是什麼時候來趙家村的時候,村里最年長的老人也只說自己小的時候,這道館就已經存在,至於對於老道士的存在卻十分的迷茫,記不清老道士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趙家村的,在趙家村有多久了……
他還以為等他死了老道士還不會死,卻沒想到……
想到這些,他嘆了口氣,對於自家徒弟的追問,他也沒想著解惑,只是意味深長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自己沒見過的東西不要輕易的下結論。」
至於小王的半信半疑,現實會教會他做人。
小王不是本市人,他家在臨市因為工作分配到了這裡,等他下班回到出租屋已經晚上九點。
他和自家父母聊了一會天,確認父母在敬老院呆著平安無事,這才掛斷了電話。
心裡對於蔣一二也懷疑了起來,畢竟蔣一二說自己的父母回家有危險,卻沒說明是什麼危險。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起,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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