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衙门口,宋亚东扶着哭哭啼啼的温婆子回家,佟氏满脸不乐意跟在后面。
看热闹的人群还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都是这个吕朵朵和吕凤娇!宋老三都要同意了的,偏偏这个吕朵朵横插一腿!吕家人都不得好死!”
佟氏恶毒的诅咒道,“还有那个作证的黄产婆和王产婆,不会有好下场的!”
温老婆子闻言更是大哭了起来,
“天杀的宋老三!想我温氏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还给你娶媳妇生儿子,到头来就说不是亲生儿子,一分银子都不愿意给就要断亲,没天理啊!真没天理啊!人在做天在看啊!”
宋亚东眼里也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盯着吕朵朵和吕凤娇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心里道,走着瞧!
宋亚东回到家又把佟氏打了一顿,“没好你个八婆!叫娘去吃什么吃!都是你个馋嘴货!欠揍啊?!我打死你!”
佟氏自然不会示弱,她身子骨壮,奋力反抗,吓得小子姑娘们哇哇大哭,一家子鸡飞狗跳。
二弟媳钟氏和四弟媳钱氏躲在房间里直乐,活该!看平时都是怎么欺负我们的,打死最好。
吕朵朵已经把作证的当年小厮李叔、黄产婆、王产婆接到了酒楼。
吕朵朵给了李叔、两个产婆各五十两银子报酬,同时也提醒他们注意安全,防止宋亚东的报复。
两位产婆直言不用担心,她们会去女儿家住一段时间,暂时都不会回来了。
李叔说他们外强中干,没有那么大胆子的,自己在他们家住了二三十年,比较了解他们了。现在也在隔壁镇上儿子家养老,不怕他们。
第二天宋亚东去信班点卯,瘦猴子看到宋亚东脸上那几道抓痕,故意大声喊道,“宋老哥,怎么脸上长花了?是给嫂子挠的吧?”
宋亚东冷着脸不说话。
宋家的事镇上的人都传遍了,成了长坪镇上的笑话。
宋亚明当天回到酒楼就掉了眼泪。
他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身世竟然是如此曲折。
他和黄产婆了解生母黄氏的情况,知道生母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悲痛欲绝。
宋亚明要去生母墓前祭拜,吕凤娇答应过两天就去。
宋亚明要去黄家村祭拜生母,吕朵朵也想去黄家村看看,就和姑姑姑父一起去了趟黄家村。
黄家村人也不富裕,靠山吃山。
黄氏的父母都还健在,知道是外孙寻上门来不由大哭,“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没有享受到一天自家儿子的福气呀!”
宋亚明望着头花白的外祖父母也是落泪了,在生母墓前承诺一定会赡养老人代母尽孝。
临走给了外祖父母三十两银子,表示会常回来看看老人。
宋亚明缓过来了后又觉得轻松畅快,再也不受温氏欺压,终于可以独立当家做主人了!
镇上鱼鲜酒楼经营慢慢步入正轨,前来消费的客人一类是来吃个新鲜的,另一类是觉得好吃,吃完还想再来吃。
消费分了多个档次。
只是两三人吃条鱼的,单独火锅,也行,四五斤重,吕凤娇就卖一百五十文钱。
要吃多几种口味的,二百、三百文钱。
十人一桌的,五百文至一两银子上下。
丰盛全鱼宴的,二两银子上下。
普通民众来吃饭多数消费在一二百文,就坐在一楼大厅吃。
消费在五百文以上的,坐在二楼厢房,独立空间。
一天下来营业额往往在二十到三十两银子左右,一个月七、八百两。
去掉营业成本,利润在四百多两左右,分百分之五利润给吕家村,吕朵朵和吕凤娇分别还有二百两。
吕朵朵还是担心宋亚东家会搞鬼,找马安山介绍,聘用了四个兵营退伍的兄弟,一个月一两二钱银子,常驻酒楼。
镇上酒楼终于平静的营业开来。
这天吕朵朵在村里转悠,听爹爹说村西头土地常年到了雨季就洪水,有大概五十亩的地方无法利用,她便过来看看。
现在又是春季,不管理它可能又要洪水。
水利建设一般结合地形地貌,采用围、堵、疏、泄的方式来排洪,村里都治理了这么多年没见成效,吕朵朵也不认为自己能比村里人高明多少,就是来看看。
沿溪流一直往下,吕朵朵觉得溪流两边的土地种植花生应该是可以的,花生也不怕沙土。
看着大片荒芜的土地,吕朵朵直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