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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和格蕾丝二（第1页）

是夜，顾言和瞿心月紧张地并排坐着，严阵以待。一阵快的点击后，她们齐齐瘫倒到了床上。

瞿心月决定报美术社团来接近那个画家，但没抢到名额……

“这社团真受欢迎啊……”6悠悠感叹。

瞿心月则愁眉苦脸：“又告吹了，怎么办？”

她转而看向6悠悠：“小6同学，看来只能靠你了。”

——第二天，6悠悠兴冲冲地回到寝室：“有新消息了！今天那个绘画老师社团活动结束后独自一人往走廊那走，我就悄悄瞧了一眼，是个女生，应该挺年轻，他俩不知道在谈什么，感觉气氛有点严肃，我怕被现，没瞧几眼就走了。”

瞿心月一把握住6悠悠的手：“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6悠悠摇摇头：“我就看见了侧脸，不过印象还挺深的。”

顾言的心中冷不丁地冒出了个想法：画出来。

画人……凌逍？他画过嫌疑人的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根据描述画出来。

要找他吗……

上课了。顾言少有地来得有些晚，以前常坐的几个位置已经被占满，她泛泛扫了一圈，挑了个靠后的位子坐下。

没看见凌逍。

他也会逃课？

至少在印象里，凌逍算是普世意义上的好学生，很让人省心，违规之类的事别说做了，应该想都没想过。

不过已经五年了，有些变化也很正常。想到这，顾言莫名地有些失落。

可能只有她对五年前的事还这么难以忘却吧。

五年前。

顾言没见过爸爸。在她接触同龄人前，一直以为家庭的组成只有妈妈和孩子。妈妈对她很好，很好。一天母女俩散步，路过一个新装修的店面——是教绘画的。顾言很小的时候就想要学画，因此她立刻扯扯妈妈的衣角。妈妈对顾言的请求几乎没有拒绝过，于是她牵着顾言进去了。

有个年轻老师过来让顾言简单画了幅画，在这途中还随意问了些问题。

“您的孩子很有天赋，如果您愿意，可以在这报名学习。”

这个机构的教学不是很遵循常理，第一节课，老师要求学生用现成的颜料无拘束地创作一幅画。

于是，有乱涂的，有甩笔刷的，还有直接上手蘸的……

顾言一下愣住了，她无意识地往右看了一眼，现坐她旁边的也没动。他定定地望着那张画纸，好像望进了一块宇宙。

“怎么做呢？”顾言问他。

他这下真愣住了，依旧望着画纸答：“怎么做都可以，没区别的。”

没区别的？

顾言不再想其他了，用笔蘸了些颜料……

“拘谨，跳脱，积极……”那个老师每走过一幅画就蹦出来一个形容词，不知道是说画还是人。

“你，困惑。”他走过顾言时说。

“你……平静……太平静了。”走到那个男孩旁，老师显然有些愣住了，“这不该是孩子的心境。”他自言自语着。

老师把每个人的特征记下了，测试结束后，他给每个人单独布置了任务。

顾言的任务是一幅临摹，要在两节课后完成。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那个男孩没有翻开书，只是自己在那调色。

挺有趣的人。

下课后，顾言对着旁边说道：“你好，我叫顾言。”

“凌逍。”还是没有看她。

没到三句话，但她和凌逍的轨迹，从此重合了。

笔记本，桌上。

“午好。”凌逍的话打断了顾言的思绪。

他来了，顾言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午好。”顾言重复了一句。

“有新线索了吗？”

“有，但很模糊，正想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