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已经成过亲了。
她睡得懵懵的,只当还是从前的时候,也困倦的没脑子想,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
沈棠被赵予接走之后,戏园的上房里只余下何凌凌和杨书宁两人。
杨书宁已然醉了,面颊上满是不正常的红,摔坐在地上,只觉得头昏目眩的,口中不时喊一声:“姐姐……”
“杨书宁,起来,到床榻上去歇着。”
何凌凌吃力的扶他。
杨书宁就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来。
何凌凌将他手臂搭到自己肩上,两人一步三晃的,总算是走到了床榻边。
“坐,你坐下去啊……”何凌凌将杨书宁往床上推。
杨书宁腿下一
软,摔坐了下去,手臂还在何凌凌脖梗上勾着。
何凌凌吃不住突如其来的重量,一下摔在他身上。
杨书宁抱紧了她,口中呢喃着轻唤:“姐姐……”
“喂!”何凌凌挣了挣:“我不是棠儿!”
杨书宁已然醉得几乎失去了意识,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只是搂着她不肯松开,脑袋窝在她脖颈中,口中不知说着什么。
何凌凌挣脱不开他的怀抱,酒劲也慢慢上来了,脑袋点下去,抵在了他胸膛上。
两人竟然就这么抱着睡了过去!
*
将近午饭时分,沈棠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宿醉让她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看到眼前天青色的床幔,她一时懵住了。
这里是?韶光院?
她什么时候来的襄王府?她扶着额头,额头掌心处蹭了蹭,怎么都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和儿?”
她朝外唤了一声。
“姑娘醒了?”和儿笑着挑开床幔,端了一碗汤给她:“这是沆瀣浆,缓解酒后头疼的,世子吩咐奴婢说,等姑娘醒了喝下去。”
沈棠接过碗,睁大眸子看她:“昨日,是赵予接我回来的?”
“嗯。”和儿点头:“姑娘忘了吗?您吃多了酒,世子去戏园子接的您。”
“我没有做什么失体的事情吧?”沈棠闻言惶恐:“没对赵予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昨日,她心有愤懑,才吃了不少酒,该不会对赵予发泄出来吧?
她想起来,下半夜她要喝水都是赵予在
倒给她的来着。她去如厕,也是赵予在门口等她!
天老爷啊,她那时候已经醒了,却还那么糊涂,没想起来眼前伺候的人不该是赵予。
那么她喝醉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这也太糟糕了吧,喝醉了居然什么也不记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吃酒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她再也不吃酒了!
“这个……”和儿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世子抱着姑娘出了戏园子,奴婢就跟着了。
奴婢看到姑娘闹着不肯坐马车,说是嫌热,世子就背着姑娘走了一段路。
后来姑娘在世子背上睡着了,世子就带姑娘上了马车,止净赶着马车走在前面。
奴婢走的慢,和止尘他们后面才到襄王府的。
等到了韶光院,止净不让我进来伺候,说世子会照顾好姑娘,奴婢就在外面候着了,不知道屋子里的情形。”
沈棠看了看床边的软榻,赵予的外裳在上面搁着,一看就知道,赵予昨晚又歇在那儿了。
沈棠放下碗,两手捂着脸,那她到底有没有对赵予说什么?或是做什么?
凭她怎么努力思索,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姑娘,您先将这沆瀣浆喝了吧?”和儿道:“要不然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不喝,我头不疼。”沈棠松开手看她,皱起小脸想了想又问她:“赵予走的时候,脸色如何?有没有生气的迹象?”
和儿想了想道:“世子和
平时一样,冷冷清清的,奴婢没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