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流恪目光移,落在两人紧紧交缠手上,怒极反笑道:“好,好,好。”
温琉璃:“……”
她爹是不是气傻了?
这时,燕九霄身形微动,宽阔肩膀半挡在温琉璃身前,向时流恪行了徒手礼:“晚辈燕九霄,见过时前辈。”
嗓音沉静,姿态不卑不亢。
更衬得时流恪仿佛一座濒临爆活火山。
时流恪红衣张扬,长刀尖上反射出一点寒芒,只说了一字:“来。”
燕九霄:“好。”
来什么?
温琉璃一头雾水。
身边人却已松开她手,温琉璃意识攥住衣袖,又忍不住唤了一声时流恪:“爹……”
“别喊我。”时流恪堵心得要命,一点不想看自己儿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于是一甩绯袖,扭头就走。
燕九霄则反手握住温琉璃,低声安抚道:“莫慌,不会有事。”
话音一落,已经走出好几米时流恪耳尖一动,蓦地扭头,恶狠狠瞪了燕九霄几秒。
难不成他身为长辈,会故意为难这小子吗?!
用得他来献殷勤!
于是清了清嗓子,冷哼一声,不经意似道:“替试试他修为罢了,看他究竟够不够资格与相配。”
虽然温琉璃很想大声说一句,“配,巨配,
天仙配!”
但为了不火上浇油,她还是含泪道:“好哦,谢谢爹。”
又双手捧住燕九霄手,瞄了一他背后抱一剑,欲言又止。
燕九霄传音给她:“我有分寸。”
温琉璃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目送他走远了。
瞥见这一幕,时流恪:“……”
更气了。
一旁,时流玉兴致勃勃看了全程,心道,她这弟弟还是经验不足啊。
这就是有道侣和道侣区别。
自然,时流玉戳他肺管子,只对温琉璃说:“走,我们也去凑热闹。”
随后看向一直默默充背景板谢浣星和阿难:“们……”
“我回去了。”谢浣星冷淡道。
阿难也赶紧说:“不敢打扰两位庄。”
时流玉朝他们点点头。
温琉璃这才想起来,哦对,她还关心这两人结果呢。不过,显然有更要紧事,温琉璃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子自己弹射到时流恪与燕九霄比试场上。
时流玉却并不急,挽温琉璃手,笑问她有有见过燕九霄师长,两人是怎么认识,谁先袒露心意。
不像长辈,更像是一八卦她恋爱进度闺蜜。
温琉璃只得按捺心绪,诚实道:“见过,长风宗掌门和仙尊,我都见过……”
与此同时,演武场。
时流恪长刀在手,红衣猎猎,面表情道:“我也不欺负,修为压至元婴后期,绝不动用紫府小乾坤。”
燕九霄却道:“不必。”
他白衣凛冽,信手一扬,抱一剑便自动出鞘,飞至他手中,古朴剑身光华内敛,与寻常凡铁异。
此时剑尖指地,道:“请前辈赐教。”
好狂妄小子!
时流恪眉目冷然,悍然出刀。
“咣——”
长刀与长剑相撞,圆十里,土石草木尽数化为齑粉。
时流恪死死盯燕九霄,眸中红光翻涌,宛如凤凰啼血,浴火生。
燕九霄则惧怖,坦荡相接。抱一剑在他手中,如臂指,随心动,轻易化去时流恪攻势,又手腕翻转,剑意滔天,如山海倾颓一般,几乎要来犯者斩成粉碎。
不,那不是剑意。
“剑魂一层?”时流恪转攻为守,蹙眉挡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