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筱冢义男忍不住胡思乱想:
会不会……有更严厉的惩罚?
比如洗涮这耻辱?
想到这,冷汗无法控制的从筱冢义男的额头淌了下来。
与筱冢义男的正襟危坐形成鲜明的对比,是冈村宁次的一脸轻松悠闲,他似乎已忘了面前还站着筱冢义男,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自言自语的点评:
“原来是这样!”
“真是让人惊叹啊!”
“这些战术的确出人意料!”
……
看完后,他就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筱冢义男赶忙识趣的摸出火机上前为冈村宁次点燃。
“哦!”冈村宁次似乎被筱冢义男的举动吓了一跳,回答:“多谢,筱冢君!”
点燃后冈村宁次又给筱冢义男递上了一根,问:“你也来一根?”
“非常感谢!”筱冢义男赶忙鞠了一躬,恭敬的用双手接过,但一直抓在手里不敢点燃,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在冈村面前抽烟。
直到冈村摸了摸口袋,尴尬的说:“非常抱歉!我忘了带火机呢,有劳筱冢君自己点上吧!”
“是!”筱冢义男应了声,这才将烟叼在嘴里打燃火机。
但由于过于紧张,嘴唇和手都在颤抖,几次都对不上火,费了好大的劲才完成了这个平时看起来极为简单的动作。
冈村宁次对此不以为意,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边叼着烟一边望着窗外一队队在口令下做着标准战术动作的士兵,称赞道:“真是勤奋呢,第一军的士兵很优秀啊!”
“是!”筱冢义男应了声。
他有些摸不透冈村宁次这话是什么意思。
冈村宁次长长的吐了口烟雾,问:“筱冢君是否知道,这么优秀的士兵,为什么会败在装备不足的八路军手里呢?”
“是!”筱冢义男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迟疑了下就回答道:“是我指挥不力,请中将阁下责罚!”
日军因为战争的需要部队扩编速度太快,军衔晋升跟不上需要,这时期出现一种怪像,师团长有中将,军司令是中将,方面军司令长官也是中将。
比如筱冢义男和冈村宁次都是中将,谁权力更大看的不是军衔而是军职。(冈村宁次41年晋升大将)
冈村宁次挥了挥手,摇头说道:“我看了作战纪录,筱冢君的指挥很出色。问题不在这里!”
“是!”筱冢义男应声的同时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一半。
如果冈村承认自己的指挥,那是不是说就没有“洗涮耻辱”这回事了?
但下一秒筱冢义男又再次紧张起来,不是指挥问题,依旧可能有其它方面的问题。
筱冢义男艰难的吞了下口水,问:“恕属下无知,不知问题所在,请中将阁下指点迷津!”
冈村宁次叹了口气,说:“问题在多田骏那家伙啊!筱冢君你可以放心了……”
说着拍了拍筱冢义男的肩膀以示安慰。
“是!”筱冢义男如逢大赦,感动万分的深深一鞠:“非常感谢,感谢中将阁下!”
“这也是我不撤换你的原因之一!”冈村宁次再次走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的士兵,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帝国士兵的错,你们都在很认真、很出色的完成自己的任务,无可挑剔。”
还有一个原因冈村宁次没有说,那就是筱冢义男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
顿了下,冈村宁次话锋一转,问筱冢义男:“听说筱冢君出生在东京,没有干农活的经历吧?”
“是!”筱冢义男回答:“家父也是军人,我从小在中央陆军幼年学校学习!”
这个学校必须在小学时思想道德考核过关,并且成绩优异才能进入学习,是个从小培养军队骨干的军事机构,通常需要一定的背景,尤其是东京幼年学校。
“原来是这样!”冈村点了点头:“那么筱冢君一定不知道怎么锄草!”
“是!”筱冢义男点头道:“愿闻其详!”
“八路军就是一片野草!”冈村宁次说:“他们看起来十分矮小且微不足道,但一旦疏忽……它们就会长成一大片。”
说着冈村宁次就朝办公桌上的资料扬了扬头:“筱冢君,你们就是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让八路军长成一大片的!”
“是!”筱冢义男回答,他似乎有些明白冈村宁次的意思了。
冈村宁次接着说道:“让他们长成一大片,也不是不可以处理。野草毕竟是野草。问题是……你们只知道用剪刀,每次剪短一些,不久它们又会再长出来一些,甚至比原先更茂盛!”
说到这里,冈村宁次就将目光转向筱冢义男,问:“现在,你知道你们错在哪里了吗?”
“是!”筱冢义田心服口服的点头道:“我们试图与八路军争夺生存空间,在正面防线与他们作战,那就是在用剪刀对付野草!”
冈村宁次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么,你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吗?”
“斩草除根!”筱冢义男回答。
顿了下,筱冢义田补充了句:“恕属下冒昧,我们已经数次尝次用特工队突袭八路军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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