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呢?
她温顺柔和了,可是她却是有事相求!
他要的是她发自内心的温柔,而不是伪装出来的。
如今,他不会再伤害她了。
她痛,他也痛。
左梧桐苍白的嘴唇噙动,可她喉
咙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卑微地跪地行礼,转身慢慢地走出了御书房。
殿外的夕阳照耀而来,把她的身影投射到地板上,她的影子很长很长……像是在那里站了千万年。
燕祯烦躁的吐出一口浊气,对一边的太监道:“去请大将军进宫。”
燕祯如今最信任的人只有重渊和燕礼,但是他和重渊的关系还要更加亲近一点。
重渊是他舅舅的长子,重家遭难,他面临被废,他们两人就是相依为命的。
重家倒了之后,他这个太子的位置坐得是如履薄冰,摇摇晃晃。
但他到底是走过来了!
半个时辰后。
重渊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御书房。
他正要弯腰行礼,燕祯抬手,“表哥免礼。”
“礼不可废。”重渊固执地道。
燕祯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了重渊的面前。
燕祯垂眸,若有所思的说:“拿下褚王府,你有几分把握?褚王府的十万兵权,朕交给你!”
“八成。”重渊的话掷地有声。
“表哥以为该如何判褚王府……”燕祯眯着眼睛,直视着重渊。
他在试探重渊,看褚连翘在重渊的心里有几分位置。
但凡重渊有一点不舍,他都不能动褚王府。
但如果重渊不在乎,那就另当别论。
重渊的面上没有表情,犹如一座冰雕。
他的目光波澜不惊,语气仿佛含着细碎的冰渣,冷冷刺骨。
“自是满门抄斩!”
冰冷的字眼重重的砸落在燕祯的耳畔,他看着重渊的眼
神又深了几分。
“表哥和郡主五年夫妻,当真能够下手?便不会不舍……”
听到这话,重渊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嫌恶和憎恨。
他的言辞锋利,视线阴沉。
“皇家强加在我身上的婚礼,我为何要不舍?”
“我只恨她不死在边疆!”